续资治通鉴_宋纪六十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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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纪六十三 (第6/6页)

世世奉祀安懿王,永为一国太祖,则人心悦而天意解,大雨之眚何用禳哉!”百禄,镇从子也。

    清臣,安阳人,韩琦妻以其兄之子,欧阳修奇其文,以为似苏轼。试秘阁,考官韩维曰:“荀卿氏笔力也。”试文至中书,修迎语曰:“清臣不第则缪矣。”发视,如言。及廷对,或谓清臣当以《五行传》对,当复得第一,清臣曰:“此《汉书》附会之说,吾不之信。民间岂无疾痛可上者乎!”因言:“天地之大,譬如人身,腹心肺腑有所攻塞,则五官不宁。民人生聚,天地之腹心肺腑也;日月星辰,天地之五官也。善止天地之异者,不止其异,止民之疾痛而已。”清臣第竟在次等。

    乙亥,辽主如藉丝淀。

    丙子,以权御史中丞贾黯为翰林侍读学士、知陈州,从所乞也。先是黯与两制合议,请以濮王为皇伯,执政弗从,数诣中书争论。会大雨水,时黯已被疾,疏言:“二三执政建两统贰父之说,故七庙神灵震怒,天降雨水,流杀人民。”于是引疾求去而有是命。后十二日卒,口占遗奏数百言,犹以濮王议为请。赠礼部侍郎。黯修洁自喜,在朝数言事,人称其介直。

    以龙图阁直学士、判都水监韩贽知河南府,坐都城内外沟洫久不治故也。

    壬午,太白犯南斗。

    先是僧官有阙,多因权要请谒内降补人,台谏累有论列。仁宗因著令:“僧官有阙,命两街各选一人,较艺而补。”至是鉴义有缺,中书已下两街选人不上,而内臣陈承礼以宝相院僧庆辅为请,内降令与鉴义,中书执奏不可。欧阳修乃奏曰:“补一僧官至小事,但中书事已施行,而用内降改先朝著令,则是内臣挠朝政,此何可启其渐!”又曰:“宫女近习,自前世常患难制。此小事,不以为意而从之,彼必自张于外,以谓朝政可回,威势不小矣。”帝遽可中书所奏,令依例选试。

    冬,十月,丁亥朔,辽主如医巫闾山。

    庚寅,以天章阁待制吕公著、司马光为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读。

    甲午,复以王安石为工部郎中、知制诰,母丧除故也。

    己亥,辽以太后射获虎,大宴群臣,命各赋诗。

    癸卯,吕诲言:“台谏者,人主之耳目。天圣、景祐间,三院御史五员差出者三人常有二十员;而后益衰减,盖执政者不欲主上闻中外之阙失,然犹不下十数员。今御史台阙中丞者累月,御史五员差出者三人,唯臣与范纯仁、吕大防供职,封章十上,报罢者八九。谏官二员,司马光迁它职,傅尧俞出使北庭。言路壅塞,未有如今日之甚者,臣窃为圣朝羞之!”乙巳,命知制诰邵必权知谏院。

    戊申,以权发遣三司开拆司孙永为诸王府侍读,中收编排文字孙固为诸王府侍讲。颍王好学不倦,一日,出新录《韩非子》,属府僚雠校,永曰:“韩非险刻,背《六经》之旨,愿无留意!”王曰:“录备藏书之数,非所好也。”

    壬子,以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卢士宗知青州。士宗入辞,帝谓曰:“朕素知卿忠纯,岂当久处于外!”因命再对;及见,论祖宗之法无数更变。

    甲寅,吕公著进所编《仁宗御集》百卷,帝御延和殿,服靴袍观之。

    以翰林学士冯京为南郊仪仗使,阙御史中丞故也。即日更命给事中、天章阁待制彭思永权御史中丞。

    十一月,庚午,朝享景灵宫。辛未,享太庙。壬申,祀天地于圜丘,以太祖配。大赦。先是百官习仪尚书省,赐酒食,郎官王易知醉饱呕吐,御史前劾失仪。及是宰相韩琦以闻,帝曰:“已赦罪矣。”琦言:“故事,失仪不以赦原。”帝曰:“失仪,薄罚也,然使士大夫以酒食得过,难施面目矣。”卒赦之。

    辽耶律伊逊恃宠不法,北院枢密使耶律仁先抑之,为伊逊所忌。十二月,甲午,出仁先为南京留守,改封晋王。仁先至南京,恤孤茕,禁jianian慝,边境晏然。议者谓自裕悦休格后,仁先一人而已。

    甲辰,夏国主谅祚使人来贺正旦,丁未,使人来贺寿圣节。

    司马光言:“近年谅祚虽外遣使人称臣奉贡,而内蓄jianian谋,窥伺边境,阴以官爵金帛诱中国不逞之人及熟户蕃部;其违拒不从者,谅祚辄发兵杀掠,弓箭手有住在沿边者,谅祚皆迫逐使入内地。边臣坐视,不能救援,遂使其馀熟户皆畏惮凶威,怨愤中国,人人各有离叛之心。及朝廷遣使赍问,则谅祚拒而不纳;纵有所答,皆侮慢之辞,朝廷亦隐忍不复致诘。谅祚又数扬虚声以惊动边鄙,而将帅率多懦怯,一路有警,则三路皆耸,尽抽腹内州军下番兵士置在麾下。数月后寂无影响,然后遣来;未及休息,忽闻有警,又复回去。如此往还,疲于道路,讫无是事。臣料谅祚所以依旧遣使称臣奉贡者,一则利于每岁所赐金帛二十馀万,二则利于入京贩易,三则欲朝廷不为之备。其所以诱不逞之人者,欲访中国虚实,平居用为谋主,入寇则用为乡导也。其所以诱胁熟户、迫逐弓箭手者,其意以为客军不足畏,唯熟户、弓箭手生长极边,勇悍善斗,若先事翦去,则边人失其所恃,入寇可以通行无碍也。其所以数扬虚声,惊动边鄙者,欲使中国之兵疲于奔命,耗散诸蕃,公私贫困;既而边吏习以为常,不复设备,然后乘虚入寇也。望明谕中外臣僚,有久历边任或曾经战阵,知军中利害及西戎情伪者,并许上书,择其理道稍长者,从容访问以治兵御戎之策,则处置自得其宜矣。”

    郊祀既毕,侍御史知杂事吕诲复申前议,乞早正濮安懿王崇奉之礼,且言:“今佞人进说,惑乱宸听,中书遂非,执守邪论,当有以发明经义,解释群疑。臣欲乞中旨下枢密院及后来进任两制臣僚,同共详定典礼以正是非。久而不决,非所以示至公于天下也。”诲寻进对延和殿,开陈恳切,前后凡七奏,不从。因乞免台职补外,又四奏,亦不从。遂劾韩琦曰:“永昭陵土未干,玉几遗音犹在,乃琦遽欲追崇濮王,使陛下厚所生而薄所继,隆小宗而绝大宗。言者论辨半年,琦犹遂非,不为改正。愿黜居外籓,以慰士论。”

    辛亥,辽以南京留守萧惟信为左伊勒希巴。南府宰相萧德以老告归,优诏不许。北府宰相姚景行出为武定军节度使,以汉人行宫都部署耶律良同知南院枢密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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