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另一面_七凯瑟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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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凯瑟琳 (第6/8页)

。他会被审讯,被判犯了yin乱罪。”

    她洗了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花去很长的时间。她正在擦干身上的水时,电话铃响了。

    她走过去,拿起话筒。

    “谁呀?”她冷冷地说。

    是弗雷泽。

    “喂,”他说,出了什么事吗?”

    “怎么会呢,比尔,”她立即说“我——我才洗完澡。”

    “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我很想你。别来迟了。”

    凯瑟琳笑了。“不会。”

    她慢腾腾地把话筒放下,心里却仍然在想着比尔。她第一次感到他准备向她求婚。他将会要求她当威廉·弗雷泽夫人。她大声地念着这个名称:“威廉·弗雷泽夫人。”这名字听起来很顺耳,显得非常尊贵。她心里想:上帝,我太沉浸在快乐之中了,这个称呼变得不那么激动人心了。如果在六个月之前,我就会欣喜若狂,而现在我只是感到这名称听起来很顺耳,显得非常尊贵而已。我真的变得这么厉害吗?这个想法并不能使她感到宽慰。她看了看时钟,连忙开始穿衣服。

    杰弗逊俱乐部坐落在F街上,是一幢和其他建筑物分开的大楼,用砖建成的。大楼与街道之间尚有一段距离,四周围着铁栅栏。这座城市有许多对入会实行严格控制的俱乐部,杰弗逊俱乐部就是其中最严格的一个。如果谁想轻而易举地入会,那他的父亲就得是俱乐部成员。如果先天不足,那么他就得由三位成员共同推荐。入会申请每年讨论一次,在秘密投票中只要有一个人反对,那么申请人就一辈子失去了加入俱乐部的机会,因为有一条严格的规定,不容许任何人提出第二次申请。

    威廉·弗雷泽的父亲是俱乐部的创办人之一,弗雷泽和凯瑟琳至少每周在那儿吃一次晚饭。这儿的厨师曾在罗特希尔德银行的法国分行干过二十年,烹饪技术极其高明。这儿的酒窖在美国享有盛名,位居第三。俱乐部是由世界上最杰出的装璜家装璜的,特别注意颜色的谐调和光线的柔和,使那些淑女们沐浴在明亮的烛光之中,更衬托出她们容貌的美丽。在特定的晚上,在这儿进餐的人会遇到副总统,内阁和最高法院的成员,参议员和有势力的实业家。这些实业家控制着具有国际规模的庞大企业。

    凯瑟琳到达时,弗雷泽正在门厅等她。

    “我来迟了吗?”她问。

    “即使迟到了也没关系,”弗雷泽说,同时用毫不掩饰的赞美的目光注视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你的美貌简直使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知道,”她回答说“人人都知道我是绝色佳人凯瑟琳·亚历山大。”

    “我说的是真心话,凯茜。”他说话的语气很认真,以致她感到有些窘迫。

    “谢谢你,比尔,”她尴尬地说“别那样盯着我看。”

    “我是情不自禁啊。”他说。他搀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臂。

    路易斯把他们引到了一个角落里的隔间,他是餐厅侍者的总管。“请坐在这儿,亚历山大小姐,弗雷泽先生,希望你们能吃得满意。”

    凯瑟琳喜欢让杰弗逊俱乐部的餐厅总管知道她的名字。她知道她这种想法很幼稚,很天真,但这使她感到自己是一位要人,是这儿的一位成员。这时,她在椅子里向后靠去,全身松弛了下来,感到十分满足,打量着餐厅。

    “喝一点酒吗?”弗雷泽问。

    “不,谢谢你。”凯瑟琳说。

    他摇摇头。“我得教你学会一些坏习惯。”

    “你已经这么做了。”凯瑟琳低声说。

    他对着她嘻嘻笑了一下,叫了一杯搀苏打水的苏格兰威士忌酒。

    她端详着他,心里想他是多么的亲切,可爱。她肯定,她能给他带来幸福的。她如果嫁给他,也会得到幸福。她拼命地说服自己:“一定是非常幸福的。”问谁都会这样说的。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时代》杂志。隔了一会儿,她恨透了自己,竟然那样思考问题。上帝啊,她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思想会这么变了?

    “比尔,”她才开口——就顿住了。

    拉里·道格拉斯正朝他们走来,当他看见并且认出了凯瑟琳时,嘴唇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他穿着从演员总服务部弄来的陆军航空兵制服。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走到他们的桌子跟前,愉快地咧着嘴笑。

    “喂,是你,”他说。但是,他不是在对凯瑟琳讲话,而是在跟比尔打招呼,比尔站起来和他握手。

    “见到你真高兴,比尔。”

    “见到你太好了,拉里。”凯瑟琳凝视着他们俩,脑子完全麻木了,怎么也运转不起来。

    弗雷泽说:“凯茜,这是劳伦斯·道格拉斯上尉。拉里,这是亚历山大小姐——凯瑟琳。”

    拉里·道格拉斯正在低头注视着她,他蓝色的眼睛似乎在讥笑她。“我简直无法表达遇见你是多么荣幸,亚历山大小姐,”他严肃地说。

    凯瑟琳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她突然意识到她没有什么可讲的。弗雷泽看着她,等她开口说话。她好不容易才点了点头。她生怕会说出不得体的话。

    “和我们一起吃饭好吗,拉里?”弗雷泽问。

    拉里看着凯瑟琳,谦恭地说:“如果你肯定我不打扰——”

    “当然不打扰。坐下。”

    拉里坐在凯瑟琳身边的座位上。

    “你想喝点什么?”弗雷泽问。

    “加苏打水的苏格兰威士忌酒。”拉里回答说。

    “我也要苏打威士忌酒,”凯瑟琳鲁莽地说“要两杯。”

    弗雷泽诧异地看着她。“我简直不敢相信。”

    “你说你要教我一些坏习惯,”凯瑟琳说“我想还是现在就开始。”

    弗雷泽要了酒之后转向拉里,说:“我不断地从特里将军那儿听到你的战绩——不仅在空战中,而且在陆战中的战绩。”

    凯瑟琳盯着拉里,脑子里紧张地思索着,想适应新的局面。“那些勋章…”她说。

    他若无其事地注视着她。

    “怎么样?”她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噢——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是在狂欢节上得到的。”他严肃地说。

    “特殊的狂欢节,”弗雷泽笑了“拉里一直在驾驶飞机和英国皇家空军并肩作战。他是那儿的美国飞行中队的队长。他们叫他来负责华盛顿的一个战斗机基地,帮助训练一些年轻的飞行员,使他们将来能参加战斗。”

    凯瑟琳转过脸盯着拉里。他正和善地对着她笑,眼睛欢快地转动着。凯瑟琳记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所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重新放映了一部旧电影。她命令他取下上尉肩章,摘掉勋章,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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