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曲_第七章空自留仙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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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空自留仙曲 (第7/7页)

知身形才动,耳中听到“丝”的一声轻响,迎面已经站着一人,挡住去路;此人正是面貌清瘦,飘着五绺长须的老者。

    他是认定方玉琪作贼心虚,急着想溜,此时静立当道,抚须沉声喝道:“年轻人,老夫面前,你想一走了之,那有如此便宜?”

    方玉琪惦念着师叔伤势和吕姊姊的被掳,那有时间和他纠缠,心中虽知对面老人,可能是那一门派的前辈高人,在途中碰上青师、太一行,断说吕姊姊被掳,才追上来的。

    但此时他硬截着自己当作恶郎君一党,再缠下去,自己如何追人?不由急道:“老丈不可误会,在下就是奉青师太之命,追人来的。”

    那老者冷嘿道:“明人眼里,不揉砂子。如今人赃俱在,你当老夫是轻易欺骗得的?”

    方玉琪右手摸了剑柄,厉声喝道:“那么你待怎的?”

    老者双目寒光陡射,呵呵笑道:“你想在老夫面前用剑?哈哈,你真是找对了人!你如果不想找死的话,就随老夫回去,听候发落。”

    方玉琪急得直是跺脚,厉声道:“老丈如果再缠下去,在下就追不上那贼人,你不会拍醒樊姑娘,问问清楚?”

    老者缓缓的道:“即使她不是离尘道友的传人,尔这种行径,老夫遇上了,也难以相容。”

    方玉琪怒火猛上,星目露煞,沉声道:“在下瞧你一脸正气,不像坏人,才一再容忍,难道方某真要向你解释吗?老丈无的放矢,再胡缠下去,莫怪在下要得罪了。”

    老者芜尔道:“你想在老夫手下硬闯?”

    方玉琪应道:“正是如此!”

    “呛啷啷”寒光闪动,松纹古剑,业已掣到手上!

    “哈哈!”老者一声敞笑道:“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只要你能接得住老夫一剑,任你自去。”

    方玉琪忿然道:“好,多说无益,别耽误了方某正事。”

    松纹剑一抖,一招“通天剑法”的“通天澈地”往前劈出!

    那知剑招堪堪使出一半,耳中听到呛然龙吟,眼前一片青光,寒飚陡作,宛如沧海狂澜,波狼滔天,山崩岳倒,声势动地!

    在这刹那之间,方玉琪顿觉整个身躯,似处风雨飘摇之中,手中长剑,那还递得出去?

    不!四外压力,排山倒海般挤来。

    不禁心头大骇,慌忙脚趾移动,使出自己唯一杰作,捉迷藏的“飘香步”来,这步法,果然屡试不爽,才一跨动,便已脱出老者剑圈之外!

    正在此时,来路上忽然传来一声苍劲的大笑:“哈哈!剑气寒光夜不收,司徒老儿,你在跟谁动手?”

    话声中,一个身材瘦小的道人,缩着一颗乱蓬蓬的脑袋,手捧药箱,佝偻奔来。

    方玉琪乍睹来人,不由大喜过望,他正是自己在石埭酒馆中碰上过的道人,吕姊姊口中的三奇之首,百草仙翁葛长庚!

    “葛老前辈…”

    方玉琪认出是他,恍如救星天降,迎着奔去!

    —清癯老者口中一声惊“噫”剑光倏敛,瞧着方玉琪怔怔发愣,仰天长叹道:“老夫虽然无意伤你,但数十年来,能从司徒昌明剑下闯出去的,倒真还是第一次!”

    原来这老者,正是名列一剑、双拐、三奇、四恶的神州一剑司徒昌明。

    他仗着神妙无比的一招剑法,驰誉武林,数十年无人能挡,却被方玉琪轻而易举闯出,连衣角都未损伤半点,怎不令他震骇莫名!

    但方玉琪此时早已奔到葛长庚身前,扑地跪了下去,口中说道:“葛老前辈,你快救救晚辈师叔,她老人家中了恶郎君的蛇神毒剑。”

    葛长庚瞪着两颗小眼珠,生气的道:“小子,你快起来。”

    这时神州一剑司徒昌明已把樊姑娘睡xue解开,她一跃而起,妙目转动,瞧到葛长庚,忽然欢笑道:“葛爷爷,你也来了,晚辈樊秋云给你老叩头!”

    她跃到身前,正要拜将下去,葛长庚双脚一顿,咳道:“又是一个,你…你们存心折磨我老人家?救你的是司徒老儿,你也得叫他一声爷爷!”

    樊秋云果然依言又向司徒昌明敛衽下去,口中说道:“晚辈樊秋云…”

    司徒昌明哈哈一笑,指着方玉琪道:“姑娘就是双拐的孙女,你谢他罢!”

    樊秋云秋波流动,瞧到方玉琪;不由粉脸骤红,心头小鹿,无缘无故跳了起来。

    他,好英俊的少年书生,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她粉颈低垂,含羞敛衽道:“小女子方才被怪人所擒,多蒙少侠相救,不知高姓大名…”

    方玉琪目光露出祈求神色,等待着百草仙翁,一见樊秋云向自己施礼,俊脸一红,连忙拱手还礼,口中嗫嚅的道:“樊姑娘不可客气,在下方玉琪,去腊打扰贵庄,曾和姑娘有一面之…之雅。”

    他差点说漏了嘴,和人家姑娘怎能说一面之缘,总算“之”了两下,临时改成“雅”字,但连耳根也一起胀红。

    樊姑娘何尝不是如此,她面对着脸如冠玉、身如玉树的方玉琪,有说不出来的异样之感。

    两人说了几句话的工夫,再一抬头,神州一剑司徒昌明,早已去得不知去向,方玉琪暗暗冷笑,这人名列一剑,气度却甚是狭小。

    葛长庚乱蓬蓬的脑袋一偏,问道:“喂,小丫头,你如何也到黄山来了,碰上的是谁?”

    樊秋云双腮一鼓,道:“真气人,晚辈今晚才赶到黄山,方才在树下休息,无缘无故落下一阵松子,来势劲急,打得晚辈背上隐隐作痛。

    “晚辈不知暗算的是谁,纵身向四外仔细一瞧,没瞧到半个人影,心中正在有气,那知又是一阵松子,像雨点般往身后打到。

    “晚辈出其不意,一个转身,抬手打出三支连珠袖箭,这下,只听‘吱”吱’连叫,原来是一只毛猴,晚辈正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突然一条人影,窜到晚辈身前,那是一个生相狞恶的怪人,他说晚辈不该打伤他采粮猴子,要把晚辈吊在树上,以示薄惩,说着不由晚辈分说,伸手就往晚辈抓来,他出手奇快,晚辈连躲闪都来不及,就被他抓住肩头,正当此时,就听到有人叫喝着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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