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鼓歌_第十八章似是而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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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似是而非 (第4/9页)

了一缕淡淡的幽香!心中方自一怔,立即站定脚步,仔细一闻,却又似有若无,闻不到什么。

    陆翰飞自幼跟随简大先生,江湖经验,虽然还浅,但听可听多了,自己房中这一缕淡淡幽香,来得兀突,心头登时意识到可能有人乘自己外出,潜入房中。

    不错,方才酒楼上白衣少女身上散发的香味,和此刻闻到的,完全一样!

    那么她先回客栈,一定到自己房中来过,因为关着房门,不易散去,才留下这缕幽香!

    她乘自己不在,潜入房中,究竟有何企图呢?莫非她已获知白衣剑侣金玉双奇的藏宝,已为自己所得,意欲乘机盗取?那么她在酒楼上说出明朝和自己一同上路之言,原来是早有预谋!

    陆翰飞心中想着,但细看自己包裹,好好放在原处,丝毫未动,就是连房中杂物,也不像有人动过,一时不由疑团丛生,她既没有翻动东西,到屋子里来,又为了什么呢?

    正当此时,忽然听到后窗外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这声音似乎有一个轻功极高的人,悄悄掩近窗下!

    陆翰飞耳朵何等灵敏?

    不,他目前功力之深,已足可列入江湖一流高手而有余,声音入耳,身子已倏然欺近窗下。

    一手拔开窗上直闩,一手当胸,窗户才一开启,人已宛如一缕轻烟,奇快无比的穿窗而出,目光闪电扫过,哪有什么人影?

    当下不假思索的双臂一划,凌空拔起两丈来高,一跃登屋,纵目四顾,依然不见动静,心中暗暗纳罕!

    难道自己听错了不成?

    这是决不可能之事,自己分明听到有人掩近窗下,哪会听错?

    何况自己目能夜视,今晚星月明朗,就是数十丈之外,都清晰可辨,来人轻功再高,也无法逃出眼底?

    他终于废然跃下,越窗而入;但就在他回进房中,脚尖才一落地的刹那之间,不期猛吃一惊!

    原来这一瞬之间,发现前面两扇花格子窗,不知何时,已有一扇,被人撬开。

    这人好快的手脚!

    陆翰飞怒从心起,一个箭步,掠到窗前,正待追出,瞥见窗下一张横桌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张白纸,纸上墨汁未干,写着四个大字:“谨防此女”

    笔走龙蛇,写得苍劲圆润,正是怀素自叙帖的笔意!

    “谨防此女”!

    他不期低低的念着这四个字,暗想:这人留条示警,所谓“此女”当然是指白衣少女而言!

    在四个大字边上,还有一行小字,乍看之下,好像是四个大字的注解,但再一细瞧,不禁把陆翰飞瞧得目瞪口呆!

    原来这一行小字,字体极劣,歪歪倒倒的写着:“别大惊小怪,畏首畏尾,身其余几?”

    这一行小字,无论笔迹词句,都和前面四字,完全不同,并非一人所书!

    那么就在自己打后窗跃出的一会工夫,显然有两个人先后进入房中,同样留下字迹。

    前面一个留条示警,要自己“谨防此女”原是一番好意,后面一个人反对他的意见,认为不必大惊小怪,也并非恶意。

    以自己推想,前者字迹苍劲,精植草书,可能是个饱学之土,想到他学之士,顿时想起酒楼上遇到的那个中年文土,他方才曾侧击旁敲的说过“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话,再证以“谨防此女”口吻相近,可能认为自己还不知道白衣少女的来历,是以提出警告。

    至于后者,从他歪歪倒倒的字迹,和诙谐语气看来,敢情是个游戏风尘的高人。但不论如何,这两人能在自己追出窗外的一瞬之间,不露形迹。从容留字,这份身手,大非寻常,尤以后者的武功,似乎更要胜过前面的留字的那个。

    陆翰飞手上,怔怔的拿着字条,兀自想不出这两人究竟是谁?但唯一相同之处,这两人全都是友非敌。

    他随手掩上窗门正待上床运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口干,向桌上一瞧,只剩一个茶盘,茶壶和茶,全已不翼而飞!

    心中暗暗纳罕,自己进房之时,还明明看到茶壶茶蛊,都在茶盘之中,难不成这也是方才留字的两人之中,有人口干,把茶壶茶蛊,顺手牵羊带走了?

    如果确系两人中有人把茶壶带走,那么自己可以断言,准是后面那一个,因为此人语气诙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他不愿再惊动店伙,找不到茶水,也就脱衣就寝。

    第二天清晨,一觉醒转,天色已经是大亮,门上有人在轻轻扣了两下,是店伙的声音,在门外轻声喊道:“陆相公,你可曾醒来?”

    陆翰飞披衣下床,打开房门,店伙手上端着一盆脸水,很快跨进房门,放下脸盆,神秘一笑,凑着身子低声道:“相公你早,右厢那位小姐,吩咐小的,叫醒相公,老管家已经套好车子,连帐都给清了,就等相公上路呢!”

    陆翰飞被他笑得俊脸一热,还没回答。

    只听右厢传出白衣少女娇脆的声音,问道:“伙计,怎么啦,陆相公起来了吗?

    陆翰飞胡乱抹了把脸,慌忙迎了出去,只见白衣少女身披天蓝斗篷,全身打扮舒齐,美目流盼,俏生生站在厢房门口,敢情有点不耐,赶紧拱手道:“姑娘早…”

    白衣少女乍睹陆翰飞从房中跨出,脸色似乎微微一怔:“啊!你…你早!”她眼珠一转,瞧着陆翰飞浅笑道:“我们车厢空着,昨晚听说陆相公又是同路,我才要伙计瞧瞧你醒了没有,没把你吵醒吧?”

    陆翰飞忙道:“姑娘好说,在下原也起来了,只是…只是…搭姑娘的车子,恐有不便吧…”

    白衣少女嗤的笑道:“还亏你是大名鼎鼎的南岳门下,仗剑江湖的少年侠上,怎么也这般拘谨起来,我们既是同路,车子是现成的,有什么不便?陆相公可是怕了?”

    她笑语如珠,这一笑,左颊上又泛起一个小小酒涡,妩媚已极!

    陆翰飞从昨晚迄今,始终直觉的感到眼前的白衣少女,和在船上之时,简直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她分明就是船上的她,白缎绣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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