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海鹰扬_第十章大敌当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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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大敌当前 (第7/9页)

耳边突然听到彭典以传声之法急急说道:“少城主最好趁着机会逃走,我进来的那道门外,虽然强光耀目,其实只有几名手下,乃是摆的空城计。你若然相信得过,就快快把我击倒,闯将出去。”

    罗廷玉岂能相信不疑?心想:万一他施展诡谋,诱我入伏,岂不是让天下同道所耻笑?

    方在寻思,彭典又传声说道:“家师不欲亲自出手,现下就等那边的人手调到,让你衡杀至筋疲力尽,方始能生擒于你。”

    罗廷玉听听好像不假,便也用传声之法,道:“彭兄何故这般暗助?”

    他决意须听他说出所欠的是什么人之情,方肯考虑接受不接受。彭典似是被迫无奈,急急传声道:“兄弟欠的是秦霜波姑娘之情。是她助我恢复功力,恩同再造,兄弟应承过一定使你安然脱困,大丈夫一诺千金,岂可食言?”

    罗廷玉心头一震,突然下了决心,长啸一声,状若飘风般掠过彭典,随手一掌,把他震跌地上,一迳扑出门外。但见那院落中点燃了二十多支火炬,照得明如白昼,一共只有四名白衣大汉在照顾这些火炬。

    他们一见罗廷玉冲出,面色大变,都挥动兵刃,却没有一人胆敢当真扑来。罗廷玉身法何等迅快,一眨眼间,已跃过围墙,落在旷地上,放步疾奔,耳边隐隐听得严无畏怒叱之声。

    他也不加理会,飕飕飞驰。霎时间,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厅堂内的严无畏面含笑容,悠然自得地捋须徐行。厅中尚有彭典、洪方和端木姑娘叁人,他们都瞠目望住这位老人,心中甚感迷惑。

    洪方忍不住,道:“师父,咱们为何不追?”

    严无畏道:“此子资质甚高,又不知如何学成这一套神奇刀法,为师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方肯甘心的。”

    彭典道:“但师父也犯不着故意纵他逃走啊!假如不是弟子告诉他,他万万不能猜测出外面是一座空城。”

    端末姑娘失声道:“什么?是老庄主叫你纵他逃走的?”

    严无畏微哂道:“为师的深谋远虑,岂是你们测想得透的?本来今夜若要取他性命,并非难事。但为师另有妙计,故意放他一倏生路。反正江湖沉寂已久,就让他去领导一批人马,咱们独尊山庄才有事可为。”

    他倒底没有透露出纵放罗廷玉之举,是何用意?方在说话之际,外面突然间传来匆促步声,接着一个白衣大漠奔了入来,跪下禀报道:“庄里传来十万火急飞报,说是端木小姐于战事结束后返家途中,突然被一股倭寇劫走。”

    严无畏面色一沉,洪方道:“她的手下呢?”

    那白衣大汉道:“据说敌寇之中不乏高手,居然缠住了崔阿伯以及四名精通武功的侍婢。端木小姐便于此时被敌寇掳走。”

    严无畏肃冷的道:“传令下去,发动本庄遍布天下的人手,查探此事。若有线索,立刻飞报上来,不许擅自行动。即使是五大帮派的首脑,亦暂时夺去相机行事之权。”

    洪方应一声,急步奔出。那白衣大汉也叩首而退。彭典讶道:“帅父,这事态竟是如此的严重么?”

    严无畏颔首道:“不错,掳劫端木姑娘之学,显然是预有图谋,并非凑巧碰上心对方居然查得出本庄机密,虽然此举不足以使本庄溃败,但见微知着,这个敌手实是不可等视之,须得使出搏狮全力,加以一举摧毁,方免后患。如若不然,等到罗廷玉重振旗鼓,与本庄作对时,这一股敌寇的力量就足以左右大局了。”

    彭典为之恍然,心中大为佩服。但他马上又发觉其中有一点疑惑难明,当下道:“咱们独尊山庄目下令行天下,远及边疆。师父严旨一出,连关外塞边之人,亦都纷扰戒备。难道说敌寇这股力量,还会深入中原不成?弟子愚意以为下令与沿海南北各省即可。”

    严无畏道:“试想若无中原武林人士,焉能查得出本庄机密,是以咱们须得大事防,尤其是边远之地,最易被敌人利用,非传令让他们有所警惕不可。”他顾虑之周详,决断之神速有力,在在使彭典大感悦服不已。

    且说罗廷玉得脱虎xue,提气一阵狂奔,大约奔出十馀里之后,这才缓下脚步,边行边打量四下形势。

    他根本不知那莫家庄乃是在钱塘的那一方,是以无法知道自己正奔向何处。除掉决计不会奔回莫家庄之外,其馀便全无所知了。因此,他须得找一处有人烟之处,打听一下,俾便得以找到前赴金陵的方向。但见经行之处,相当荒僻,又走了许久,已经是残星欲坠,天将破晓,这才发现前面有一座小村落。

    他举步奔去,但觉地势荒凉,路上杂草滋蔓,似是很少人践踏,心中隐隐感到不妥。霎时已奔到切近,但见这小村只有数十户人家,屋宇稀落,这刻悄无声息。他在外面观察了一阵。天边已露曙光,当下举步入村。但见家家户户门扉紧闭,屋宇剥落残破。他觉得很奇怪,惕凛四顾,片刻间已行遍全村。突然想起村居人家,都极早起,如何此刻尚不见人影?

    还有就是此处静得出奇,寻思一下,这才晓得竟是不闻鸡犬之声,所以感到寂静得可怕。

    他走到左方一家较为高大的屋宇门口,伸手敲门。过了一会,并无回应。罗廷玉更不怠慢,伸手一推,大门应手而开,他便走了进去。

    正中第一间就是堂屋,两厢另有房间。他目光到处,心头大震,原来庭堂中的地上,放着两具棺木。

    四周尘埃蛛网,衬托出一片凄厉景象。他走到两厢房间看一下,但见床衣物俱在,可是都布满了尘埃,显然是这一家靡有孑遗,是故这等物件无人继用,亦无人收拾。

    罗廷玉怔一下,想道:“左邻右舍也没有人要这些东西么?哼!难道是连左邻右舍都找不到一个人么?”

    他动了细查全村之念,转身向大门走去。经过那两具棺木之时,突然间,心中一动,忖道:“棺木之内,不知可有骨?若然有的话,便可从体上推究一点线索。假使没有骨,便与情理不合。”

    当下走到棺边,伸手抓住棺盖,运力一掀。那棺盖应手而起,敢情并没有钉住。这还不打紧,最骇人的是棺中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黑衣老人,棺盖这一掀开,黑衣老人突然间坐起来。

    罗廷玉虽然武功卓绝一代,胆力过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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