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_第二章萤之光窗边之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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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萤之光窗边之血 (第3/5页)

 “嗯,照今晚的光景,什么朝阳和夕阳都看不到吧。先早点回去了。”

    “真的可以上去吗?不是禁止入内的吗?”

    “为了搜查恐怖分子嘛。”凉子的语气充满冷嘲热讽“只要这么一说,自称的‘发达国家’不管怎么无法无天都能获准的。二十一世纪是个伟大的时代哦。Hitler和Stalin肯定都羡慕得不行呢。(译者注:同理打码…)”

    在更衣室前分别往左右走之前,我又问凉子:“我想问句越礼的话…”

    “有没有越礼由我来判断。什么事?”

    “露西安和玛丽安以后跟你住在一起吗?”

    “已经住在一起了啊,从昨天开始。有问题吗?”

    “没有。”

    其实这样我稍微放心了点,到底为什么自己也不明白,反正就是觉得这样安全。至于是谁比较安全这个问题也没怎么考虑。

    “那么,现在几点?”

    “八点…快八点半了。”

    “啊啊,好好一个初夏之夜就完了。至少找个地方吃点好吃的吧。泉田君,今晚作为玛丽安和露西安的欢迎会,去吃她们俩喜欢的料理吧。你没意见吧?”

    除了这样我还能去哪呢。既然被拒绝参加搜查,最多只是作为目击者兼轻伤者待机了。我把地址、姓名、职业和电话号码告诉搜查警官之后就可以回家了,反正光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好吧,我当然从命。”说完才发现,这样我就得接着陪凉子了…她早已经走开了。

    回到宿舍打开电视,深夜的新闻节目在报道玉泉园的惨剧:死者五人、重伤者三十八人。绿光幽幽的“萤火虫之夜”就这样结束了。

    Ⅲ

    一夜无辞直到东方天明。

    新宿御苑的奇怪事件也好、食人萤火虫的出现也好,都没有成为报纸头条。我在宿舍的餐厅一边吃面包片一边打开早报,头版头条是如下的可喜可贺的报道:

    “干得漂亮日本大金星!(译者说:这名字真土——b)”

    “打败称王称霸的巴西队!”

    “列岛兴奋!激动不已!”

    前一天,也就是东京发生奇怪事件的日子,名古屋在举行“五大陆杯”足球赛(译者说:其实便是Wcup罢),日本代表队以二比一的比分击败了巴西队。在体育界固然是让人称快的大事,作为一般报纸的头条就差点了吧,我想。早有讽刺说,日本的媒体以国营放送协会(KHK)为首,根本就变成了活动广播机构而不是真正的报道机构,这种指摘也未必不是事实。

    我看见手上包着的绷带,没什么称得上“疼痛”的痛感,既没有发烧也没有变身成人狼什么的。

    已经到了系领带穿西装的功夫就会有点出汗的季节了。

    乘地铁二十分钟就到警视厅了。电梯满员,我从楼梯走到刑事部参事官室。

    “早上好!”贝塚聪美巡查的声音和阿部真理夫巡查的声音重叠着。阿部巡查是个能让人误以为年轻摔跤选手的大个男子,到前几天为止一直在搜查四课帮忙。

    “我已经见过参事官了。”

    “啊,是吗。这么早就来上班了啊。”

    “昨晚可了不得哦~,网上都有各种评论呢。”——贝塚聪美对网上的世界很了解,一时间她想起来慰问我的伤情了:

    “萤火虫有毒的哦~”

    “啊,这样的吗?”

    “有个英国的医生写的书里说的。萤火虫含有对心脏有害的成分,吃三只以上就会死掉的。”

    我苦笑一下:“什么嘛,被刺或者被咬不会死掉啊。至于吃了会死么——哪有人吃萤火虫嘛!”

    “蝗虫和蜜蜂倒是可以吃的。”

    阿部巡查的好像被自己说的这话刺激了想象力,咽喉有点恶心似的呕了一下。他是个比外表看起来细腻得多的人。

    “怎么了,阿部君讨厌虫子吗?”

    “啊,我讨厌脚多的虫子。蛇之类的就没关系…”

    这么说我正好相反。(译者说:这便是女王陛下的人类二分法,怕蜘蛛的和怕蛇的…其实还有在下这样都怕的啊——b)

    随着开门的声音,药师寺凉子警视从她的个人办公室目光灼灼地走出来。

    “泉田君,上班了要立刻来见上司。”

    “是,失礼了。”

    “辛苦了!”丸冈警部在窗边的桌子上挥手,我向他注目还礼,一边整领带一边进了凉子的办公室。

    跟洛可可风格的房间不太相称…我的视线被吸引住了。并不是什么脏东西之类,但实在很不相配:凉子桌子上摆的是汉和辞典和好几本“中国名诗全集”

    看我呆住了,凉子推过来其中一本打开着的说:“读!”

    这是一首每行五个字共十行的诗(译者说:五言律被形容成这样…)

    南山何其悲鬼雨洒空草。

    长安夜半秋风前几人老。

    低迷黄昏径袅袅青栎道。

    月午树无影一山唯白晓。

    漆炬迎新人幽圹萤扰扰。

    我并不具备读解汉诗的素养,但是就在品味这合计五十个汉字的时候,背上也生出一丝寒气。汉字这种表意文字果然了不起。

    “长安和萤之类的文字我倒是懂。既然叫长安,就是唐代的诗歌吧。”

    真没出息,就懂这么点——我猜一定会遭到鄙视,不过凉子好像本来就没抱什么无用的期望。

    “作者是李贺,字长吉,唐代末年的诗人。以‘长安有男儿,二十心已死’的绝唱在文学史上名留千古。”

    在中国三千年文学史上,被誉为“鬼才”的好像只有李贺一人。“鬼”在中国指的是死者的魂灵(译者注:日本的所谓鬼不一定是死者魂灵,通常是长得很凶恶的怪物),可以说李贺的才能受到赞赏的同时,也可以看出他作品风格的不祥。

    凉子读着译诗:

    “南山为什么如此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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