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出少年_第十八章柳暗花明逢故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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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柳暗花明逢故人 (第5/10页)

火折子,一手提着宝剑,转身踱至甬道口。

    蓦见左边石壁,现出寸余宽,数尺长,弯弯曲曲的裂缝一条,心想:“这必是那壁文上所说的裂缝。”

    遂将火折子向缝中一插,回身又将那方石碑,仍旧与它归元,栽立起来。

    他载罢石碑,眼前骤然一暗,扭头盼去,原是壁间的火折子,已燃尽自灭,再稍一凝神,那壁缝间,似透出一线微弱光亮。

    不由精神一振,顿感紧张,自料出困当不在远。

    他擎着那柄斩金切玉,吹毛立断的赤索宝剑,插进缝口,轻轻向下一削,壁间岩石,即纷纷崩坠。

    复将剑锋再推进尺许,顺手一绞,壁间顿现出碗口大一个圆洞,透进光亮,亦随之而盛。

    原来此间石壁厚度,亦仅有尺许,更将剑锋沿着洞口,着力转了几转,那圆洞渐变的大如面盆。

    他觑眼外张,只见那面还另有一洞,不过,那洞里光线充足,料其深度,距离山口,必不甚远。

    随即从这壁洞间,塞身爬将过去,抖尽身上尘土,抬头左右一看。

    但见此岩洞,并非自然景象,由于壁间锄痕斑斑,锹迹累累,显然,系由人工开凿而成。

    他佩好长剑,急忙举步外行,果然不出四五丈远近,即到达洞口,且正是山脚,他拂开胸前蔓草,立身洞外。

    举目四扫,见右首地势,全是崇山峻岭,左边却系一线河流,这时,东方太阳,才刚冒出山巅,乃想起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怕有人发现岩洞的秘密,惊扰林中坚遗骸,又转身进洞,用岩石泥土,将壁间圆洞填平。

    更取些蔓草青苔之类,在上面加以伪装,以作掩蔽,然后,离此外出。

    原来此洞,即系韦清风当年发现宝藏之处,经亲率门下众弟子,开凿而成。

    无巧不巧,掘至洞底时,却正抵武林前贤林中坚,由立剑峰岩洞那面,一掌所击裂的石壁之处。

    韦清风当时一见壁间,露出裂痕,恐上面土方崩塌,有被活埋之虞,遂命众人立即停手。

    是以,此洞深度,即抵此为止,谁知事隔数十年,却供作了对头的唯一逃生之路,实非他之梦想所及。

    宇文杰离开立剑峰岩洞,于此身庆获更生之余,意外的还得了一件武林至宝,心头实兴奋已极。

    没有一盏热茶的工夫,即翻过两座山头,蓦听得右前方,山麓之间,竹林深处,有人引吭高歌,道:

    沧狼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

    沧狼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濑石以洁齿兮,不云名利,

    枕流以净耳兮,不闻恩仇。

    歌声嘹亮,响彻四野。

    他停身倾听,不由心中一动,暗忖:“听那歌声,其人不是林泉隐士,定乃世外高贤,一旦相遇,岂可失之交臂?”

    心念未已,即闪身跃下山麓,窜进竹林,只见一个葛袍芒履的欣长背影,正缓步向林外穿去。

    宇文杰高声呼道:“老前辈,请暂留步!”

    那人闻声似感一惊,停步回盼,见身后来了这么一位,肩插长剑,器宇轩昂的玄装少年,怎的如此悄无声息,己身竟丝毫不觉,煞是蹊跷?遂返身问道:“小友,你是问路?”

    宇文杰见这位面带诧异神情的高歌者,却是个目蕴炯光,长髯飘胸,年约六旬的老人,乃上前抱拳说道:“清晨有扰,深感不家,适在山巅,偶闻清歌一曲,忖度老前辈,定是一位世外高人,是以,专诚拜谒,别无它意。”

    那老人不禁呵呵一笑,说道:“可喜小友,竟也是一位雅人。”他策杖向林中石桌石凳间一指,邀宇文杰就坐。

    宇文杰拱手告坐后,主道:“请问老前辈尊姓?”

    老人将手中竹杖,向石桌边一靠,随身落座,说道:“老夫荀静,隐居这外方山下,已十余年,因喜此处林泉之盛,足娱晚景,不料狂歌一曲,竟将小友引来。”

    荀静说至此际,神情微微一怔,接又说道:“请问小友,贵姓大名?此地并非交通大道,清晨何由至此?”

    宇文杰复躬身说道:“晚辈宇文杰…”

    荀静不禁呵了一声,抢口问道:“你就是江湖上称道已久的,那玄衣少年?唉!今晨不期在此相晤,真是幸会,幸会,只不知大驾此来,究有何贵干?”

    宇文杰又说道:“实不相欺,昨日在熊耳山与人拼斗,被困于立剑峰,刚才方脱身至此。”

    荀静又呵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听口音,你好像是西北人氏,年纪轻轻,竟远来内地闯荡江湖,究是为何?”

    宇文杰微微一笑,说道:“晚辈舍间是武昌,并非西北。”

    荀青复略一怔神,说道:“宇文姓宗亲,应该是籍贯北方,你怎出身江南?”

    宇文杰说道:“晚辈祖籍,原系保定,是近两代,始寄居武昌而已。”

    荀静仰望空际,似有所思,半晌,才颔首说道:“本来,姓宇文的,乃保定望族,我且有一故人,即系那里人氏,不过…已久无讯音了。”

    宇文杰心中一动,说道:“不知老前辈所识的,是谁?”

    荀静扭首相向,问道:“那曾任庐林郡守的,保定宇文俊,可是同宗?”

    宇文杰当下,面容不禁一惨,愀然说道:“那就是先父。”

    荀静闻言一惊,又急声问道:“怎么着,他已去世了?”

    宇文杰回道:“先父母于十余年前,不幸在武昌惨遭贼害,晚辈此来,即系为寻那仇家…”

    这时,忽听得林边,传来一阵清亮口音,朗声说道:“老伯原来在此,却害得我一番好找。”

    荀静向宇文杰微一摇手,示意噤声。

    旋见林边踱进一个年约廿五六的华服少年,气定神逸,步履沉健,显然,是个具有一身武功的好手。

    他来至老人面前,深施一礼,只以眼角向宇文杰略瞟,并没理睬。

    荀静以手掀髯,呵呵一笑,说道:“来,来,今天为你们引见,引见,两个正好结识个朋友。”

    随即指着华服少年,向宇文杰说道:“这一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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