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涩女人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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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4/4页)

发周旋,边对着面前的合葬墓抱怨自己的苦恼,以及这一年的生活。

    合葬墓上面容慈祥的夫妇照片,正是她的爸爸和段彰宇的mama;她与新mama只一起生活了短短一个月,但这一个月已经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珍贵体验,她相信如果没有那次交通事故,她与白阿姨一定可以成为很亲密的母女。

    她爸爸和白阿姨正式登记后,她也退掉了租赁的公寓重新搬回家来住,加上段彰宇一共四人;那是如同她年幼时作过的梦一般美好和乐的一个月,当时是她怂恿两人出去渡蜜月,要是没出过那种主意就好了。

    她爸爸和白阿姨在去温泉的路上遭遇了车祸,是由于旅游大巴士的司机疲劳驾驶造成的,那次车祸很严重,还上了当地报纸;一晃七年过去了,除了受害人家属外,大概已经没人记得那时的事。

    “总之,今年我和小彰也都健健康康地,小彰也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把我放在眼里,像个小老头一样管东管西。”她想了想,弯下腰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轻轻地抱怨道:“小彰他啊,真的很罗嗦耶,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他到底像谁啊?”

    回答她的人不可能是天堂的父母,但身后的确是传来了一个平稳低沉的男声,那毫无音调起伏的声音让林芸庭脖子后面发麻。

    “悄悄话还没说完?”

    她做了亏心事,心虚地捂着心脏转身,就见穿着短袖衬衫、蓝色牛仔裤的段彰宇正望着她,和七年前比,他已经是个彻彻底底能够独当一面的优秀男人,起码在其他女人的认知中是这样。

    但在林芸庭的眼里,这位优秀的弟弟永远是用训导主任的眼神监督着她,不管外貌多养眼,她也早已经没了知觉,只要对上他那似乎能看穿一切的法眼,她就没来由的心虚。

    “你怎么随便偷听人讲话,我不是说过这是我的‘悄悄话’时间,你不许听!”特地把他赶到了好远的地方,这家伙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啊,什么时候躲到她背后的?

    “你突然不见了,我想你会不会是被风刮跑才回来看看,就看到你蹲在这像个欧巴桑一样鬼鬼祟祟地讲人坏话。”段彰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原来你每年‘悄悄话’的内容就是这些,看来我让你积累了不少压力。”

    这种压力无法和朋友倾诉,于是积累了一年到父母的墓前抱怨吗?段彰宇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为此觉得她很可怜,可无论怎么想,好似也都是可恨多一些,竟然利用重要的扫墓日抱怨这些有的没有,老爸老妈在天之灵也会被她烦死。

    “谁会被风刮跑啊,我又不是风筝,分明是你想要偷听还理直气壮的…”林芸庭别过脸去嘟嘟囔囔“再说抱怨一下又怎样,这说明我们还和往常一样啊,爸妈听到一定很放心。”

    “听到自己的两个孩子互讲对方坏话还很放心的父母,应该没有吧。”

    “啊!”林芸庭抓到他的语病,指着他的鼻子“原来你的‘悄悄话’时间也在讲我坏话!快说,你都讲了些什么,是回家后鞋子乱丢?还是用过的东西不收回去?”

    “原来你自己都很清楚啊。”

    “因为你总在念啊!不要转移话题,你到底说了我什么坏话?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的悄悄话,那我也要知道你的才公平!”她不屈不挠,围着段彰宇转。

    “大声讲出来就不叫悄悄话了吧?这规矩不是你定的,只能讲给爸妈听,你这样问算犯规哦。”段彰宇见林芸庭真的生气了,却又因被他的话堵住而无言以对,不禁有些坏心地笑了下“谁叫你不来偷听,想听悄悄话就要悄悄地听,这不是常识吗?”

    “哪有那种常识,听都没听过!拜托你不要擅自发明常识好吗?快讲啦!”林芸庭晃着脑袋,仍将注意力全放在段彰宇身上,双手抓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真没想到,她对他的一句戏言还真的如此执着,段彰宇真的很没办法,自己又不像她那样无聊,怎么可能利用难得的时间讲那些无关痛痒的事?

    忍不住拨开她脸颊乱飞的头发,按在她耳侧,她的头才不再摇来摇去,她那张因为冷和生气而发红的小脸上,两颗圆圆的眼仍死死地瞪着他,光灿灿的,在黑夜中也不会被掩盖的黑色眼眸。

    “既然那么不习惯自己的头发,剪短些不就好了?”这话他已经不知说过多少次了。

    “不用你鸡婆,这是我的自由!”每次她都不厌其烦地这样吼回来。

    好吧,她的个人自由他就不过问了,那么告不告诉她自己的悄悄话内容也就属于他的个人自由;他的决定是保持沉默,永远都不要让她知道?

    那些会真的将他们爸妈再气死一次的话,怎么可能让她知道呢。

    “走了,明天还要上班吧。”他说“山上风越来越大了,小心明天感冒。”

    “不行,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是吗?那我就先回去了。”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朝她晃了晃“讲狠话前,应该先确认有利武器在自己手上才对。”放着免费司机不用,坐计程车回去可是很贵的。

    林芸庭见他真的走了,完全没有停下或回头的意思,气到牙痒痒的,如果她明天真的因发烧而无法上班,那发烧的元凶也绝不是风!

    “小彰!”他那渐小的背景举起了只手,手上的车钥匙还在闪闪发光,林芸庭咬了咬牙,小跑步地追了上去。

    一大清早,林芸庭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穿着印着她最喜欢的卡通兔图案的黄底白花睡衣、踩着同样是那只兔子形状的软绵绵拖鞋,像个找不到天堂入口的游魂半闭着眼,全凭本能地走向盥洗室。

    本来是为四个人准备的房子,如今只住了两个人,略显宽敞的客厅中只听到拖鞋摩擦着地板的“刷刷”声,林芸庭坚持不把脚踩起来,就那样磨着鞋底来到了盥洗室。盥洗室的门开着,里面的灯亮着,一个只穿着睡裤上身赤luo的男人正低头刷着牙。

    林芸庭无力地在门框边靠了会,只是一会儿后,她又蹭着拖鞋进了盥洗室,有气无力地站在那个刷牙男的身后。

    他的胳膊牵动着背脊的运动,林芸庭迷茫的眼眨了两下,随即向前一倒,全无支撑地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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