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不难嫁_往事追忆微服私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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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追忆微服私访 (第3/3页)

梁允泽,一来必须有一个足以服众的理由让他们活过来,二来梁允泽那边是否愿意重新回来,是未知数。

    至于他们过得好不好,自那一次为了天香阁的姑娘争吵后,夫妻俩的感情更甚从前,宅子后的地买下来很快就扩建出学堂,几番折腾后,于夏末之际开始授业,但不同于传统的学堂,梁允泽这里只教书画骑射一类,所收的孩子必不能为仕途而学。

    梁允泽本担心自己能否胜任,但真与孩子们相处后,倒也游刃有余。偲偲本想请父亲来帮忙,但父亲所学皆为朝廷所用,与梁允泽的初衷相悖不适合教这些孩子,便只难得来学堂看看。此外聘请了乐师、画师,甚至大夫来教授最基本的药理知识,渐渐的学堂初具规模,让夫妻俩很有成就感。

    此时偲偲的肚子越来越大,大概秋末就要生产,梁允泽变得忙碌后,便少有时间陪她,平日白天偲偲想出去逛逛,就只能带着女儿,这日在街上看到衙门贴布告,鹤鹤挤进人群看罢,回来告诉母亲:“朝廷征兵。”

    “没听说要打仗,怎么就征兵了?”偲偲疑惑,虽然深居山城,但她也并非不闻天下事。

    鹤鹤道:“说了不是打仗,只是战备,要强兵建国。”

    “那还好。”偲偲松口气,她的确担心若天下真有大战事,梁允泽固然嘴上不说,也必定心怀天下。

    母女俩往回走,鹤鹤忽而问:“现在的皇帝,是不是霍先生。”

    “霍先生”这三个字,许久没在生活里出现了,女儿懂事后也知道不再提从前那一段,今天突然问,连偲偲都愣了愣,见女儿捂着嘴摇手:“突然想到的,娘我不问了,咱们不说了。”

    她点点丫头的脑袋笑:“谁要骂你了。只是突然听见,娘觉得陌生。是啊,现在咱们的皇帝就是他,我们是他的子民。世上只有皇帝,再没什么霍先生。”

    “霍先生当年对我们,真的好。”

    偲偲不介意,笑问:“你记得?”

    “已经很模糊了,大概有些事也是自己编出来的。”鹤鹤道“娘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有时候有些事在记忆里,可会很矛盾,不晓得这事儿到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偲偲想了想,摇头:“娘没想过。”

    鹤鹤笑眯眯,神秘兮兮地说:“我就有,有时候想起来,也挺有趣的。”

    偲偲突然心头一痛,当年一次次被卷入风波,自己的记忆已经成熟,自然不会有模糊的印象,可女儿还是孩子,跟着自己从南疆到京城,接着数次因各种原因与她分开好些天,甚至还被太子府掳走过,再后来又跟着来到这里,毫无疑问这不安定的幼年生活,是造成她记忆模糊的最大原因,而让孩子有这份困扰的,恰恰是做爹娘的自他们。

    “要是真的弄不清,开心的就当真的,不开心的就当假的。”偲偲搂住了女儿“总之都过去了。”

    日子很快就进入秋天,宫内在皇后的cao持下,正准备一年一度的中秋节,皇帝为了增强朝廷兵力,夏天不曾离宫避暑,到如今都不曾好好休息过。虽然他不再对霍西琳说奇怪的话,可皇后心里总隐隐觉得,要发生些什么。

    这一日皇帝终因cao劳过度而发烧病倒,病榻旁皇后尽心侍奉,总算到了半夜皇帝的烧退了。

    “辛苦你了西琳,这些事让他们做吧。”皇帝气息深沉,又自嘲“朕还想什么御驾亲征,这般就病倒了,要如何上战场,难怪他们不服朕啊。在那里闲居二十多年,回来做几年现成的太子,眨眼就登上帝位,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皇上好好休息,您做得够好了。”霍西琳轻声安慰,心底的不安却渐渐浮起。

    “西琳,中秋朕想出宫去过节。”可皇帝突然又说奇怪的话。

    “出宫过?去…哪里?”霍西琳不解,她一直都避免去知道他们在哪里,仿佛那样才能更加说服自己相信他们的死亡,可真的要面对,她又为自己的无知感到不安。

    “去很远的地方,朕带你一起去。”但没想到,皇帝竟要皇后随行。

    “皇上要巡幸?”

    “微服私访,就你跟朕,朝廷有云霄和皇叔在,不怕。”

    那一晚皇帝说完这些话后,便似释怀般安心入眠,霍皇后一直守候在病榻边,本该疲惫的她丝毫没有睡意,一直望着窗外明月直到天明。

    微服私访,要去哪里?如果是去找他们,若将来一切重蹈覆辙,她该怎么办?难道让季思符再死一次,就像她如今铲除那些碍眼的妃嫔一样,去铲除季思符?

    可是毫无疑问,皇帝需要他的堂兄弟,国家需要这一员足以震慑番邦友国的大将,她别无选择。

    皇帝的身体很快就复原,一旦定了中秋节出访,所有的事都迅速筹备起来,且皇帝并非要中秋节出宫,而是要在中秋节那一天到达目的地。

    霍西琳自做了皇后,除了随驾秋狩春猎几乎没有出过宫廷,对她而言连曾经熟悉的京城街巷也变得陌生,可这一次却是要出远门,对她而言,当务之急就是妥善安排好几个孩子和后宫,幸而这些日子太后凤体渐愈,能为她分担诸多cao劳。

    而婆媳俩私下谈到这件事,霍贵妃也叹:“到底是自家兄弟,当年先帝也是有礼亲王辅佐朝政,才顺风顺水,兄友弟恭是梁氏的传统。”

    “母后当年并不这么想,您真是变了很多,和皇上一样,他也变了很多。”霍西琳毫不客气地指出,她依旧抱有那么一丝希望,她不想再见到活着的季思符,但婆婆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失望。

    “此一时彼一时,哀家如今再没有什么可以争的,很多事就看淡了。”太后苦笑“太医不也说,哀家这一身的病,是年轻时耗尽了心血,如今已是枯油的灯,苟延残喘罢了,若再去计算什么只怕没有气数等到睿儿他们长大成人。”

    “母后不要这么说。”霍西琳很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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