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论剑篇_第三章焚香论剑篇魔铩羽鳞甲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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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焚香论剑篇魔铩羽鳞甲残 (第5/7页)

是那个白衣人。

    此人面相长得比鲁沛更是凶恶,那双三角眼中光芒凌厉,教人心寒胆落。

    他一只手掌原本按在谷沧海后颈,现在因谷沧海转回身躯,便变成又住他咽喉的姿势。

    两人默然互相凝视,谷沧海迅即恢复冷静和机智,暗念若不先发制人,只怕又须吃苦。

    于是突然冷笑道:“晃兄敢是想用小弟的咽喉练练功夫?”

    那白衣人讶然地皱起浓眉,道:“你是谁?怎晓得我姓晃?”

    谷沧海心中突然记起昨夜黎若研猜测自己是哪一派门下弟子之时,曾经提及黑手派、鄱阳毒龙张镜、阴阳扇符平等三派,后两派都有了人,只有黑手派未见,可知这晃横必是黑手门下。

    他淡淡一笑,道:“黑手派高手晃横之名,武林谁不知晓,小弟识得晃兄,何足为奇?”

    晃横怔了一怔,面色大见和缓,那只冰冷侵肤的手掌,也大有收回之意。

    谷沧海暗暗欢喜,心想目下第一关已经可以躲过。还得设法离开此人。

    心念刚刚转完,蓦地胸口一紧,好像躺着被人用千斤巨物压住一般,透不过气来。

    那晃横的手掌已移落胸口,轻轻按着,整只手掌一直到手腕处,都变成漆黑得发亮的颜色。

    他冷笑道:“好小子,你到底是谁派遣来的?”

    说完之后,手掌微微缩退几分,谷沧海顿时感到呼吸通畅,知道他要自己答话才煞住掌力。

    暗付黑手派这门绝艺,果然希奇而又厉害不过,不须把对方顶在墙壁或树身上,也不须把对方弄跌地上,就能用掌力压得对方难以呼吸。

    他晓得若要立即躲过这等苦难,唯有奇兵突出才能使他收回黑手,念头一转,已有计较。

    晃横三角眼中凶光更盛,喝道:“谁派遣你来的?快说。”

    谷沧海道:“派我来此的共有三人。”

    话声十分冷静,态度严肃。

    晃横好生惊讶,一方面是为了他的神态语气,一方面是为了他说竟有三人之多。

    谷沧海停了一停,道:“晃兄可想晓得这三个人是谁?”

    晃横道:“当然想知道啦!”

    谷沧海笑一笑,道:“晃兄如此直爽坦白,小弟自当奉告,那三人就是…”

    他忽然想不起来似的停住嘴,仰天寻思,又用手敲打脑袋。

    晃横万想不到一个孩子如此机智多计,毫不怀疑,静静地等候,生怕扰乱了他的思潮。

    谷沧海道:“唉,我敢是被他们骇糊涂了?他们的名字明明很熟,就在我口唇边,却说不出来,真气死我了!”

    晃横道:“你先说说他们的形状,是高是矮?是老是嫩?”

    谷沧海道:“他们都不老,有一个是女的。”

    说时,一边凝眸寻思,一面举步走开。初时感到他那只黑色手掌好像有极大吸力,但这股吸力随即消失,才能走动自如。

    这自然是晃横怕扰乱了他的心神,才放他镀步寻思。

    他接着道:“对了,其中有一个姓张的,名叫…”

    晃横正侧耳而听,忽见他爬上树去,不觉一怔,同时又没有再说下去,忍不住喝道:“你干什么?”

    谷沧海取出一条绳子,先把一端缚住足踝,另一端牢牢的缚在树干上。

    此举十分奇怪,晃横纵是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谷沧海缚住之后,又道:“晃兄你怎知道小弟是被人差遣而来?”

    晃横怒道:“你还没有说出那三人的名字。”

    他略略一顿,接着还是回答道:“你耳目不灵,脚下虚浮,分明不懂武功,怎会晓得武林中有个晃横?再说我晃横不大在江湖走动,知道我姓名之人。寥寥无几,可知你必是受人差遣而来c”

    谷沧海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晃兄问及小弟也未免多余,既然知道你的人寥寥无几,你还想不出是谁派我来的么?”

    晃横道:“有道理。”

    紧接着双眼一瞪,冷冷道:“好小子竟是这么聪明,老于倒是小觑你了。”

    说话之时,心中直在琢磨他为何用绳子缚住树干和足踩?

    要知以谷沧海这等聪明多计的人,此举必有深意无疑。

    谷沧海道:“小弟命途多噩,今年十三岁,已经历尽风险,无数次已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之内,晃兄你道险也不险?”

    晃横道:“你现下也是一只脚在鬼门关之内,快快把那三人名字说出。”

    谷沧海道:“晃兄且莫生气,小弟被人吓得多,胆子早就破了,你若是和气一点,小弟或者还记得起。”

    晃横怒道:“你敢胡说八道来骗老子,留神老子剥了你的皮。”

    谷沧海摇手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他面色一正,接着道:“老实告诉晃兄吧,小弟一则想不起他们的姓名。二则心中也不愿说出他们的姓名。”

    晃横道:“只要你胆敢不愿,老子有法子好想。”

    说着向树下走过来。

    谷沧海面上露出害怕之容,叫道:“我说,我说。”

    晃横道:“肯说就好。”

    谷沧海道:“我要闭眼睡一会,只须半炷香之久,就一定想得起来。”

    晃横冷冷道:“老子不怕你闹鬼,你睡!你睡!”

    谷沧海刚要闭眼,晃横又问道:“你先说一说缚着条绳子作甚?”

    谷沧海难以置信地道:“晃兄竞猜不出这绳子的用场?”

    晃横气得哼了一声,但仍然忍怒道:“不晓得。”

    心想这小于可恶得很,定要使我丢脸答话,这帐待会儿一块儿算。

    谷沧海道:“我一向睡在树上,但常常会跌落地上,所以找条绳子缚牢,免得跌破了头。”

    晃横更是气恼,心想天下间哪有人为了防备跌落而用绳缚在脚踩之理,分明是有意寻开心,故意缚在脚上,好教自己猜测不透。

    他不言不语,谷沧海闭上双眼,一忽儿就打起呼噜。

    果然半炷香之久,他就醒了,揉揉眼睛,道:“我在梦中见到了他们,一个是赤身教黎若研,一个是鲁沛,还有一个就是张少龙。”

    晃横讶道:“真的是他们么?”

    谷沧海道:“正是他们。”

    话声未歇,忽觉底下一阵吸力袭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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