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劫_第十一章报夫仇诈死寻元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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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报夫仇诈死寻元凶 (第6/7页)


    蓝冰心忙追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人?人死不能复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呀!”

    厉斜淡淡道:“是的,人死不能复生,此是千古以来,无人能够挽回之事,我也深思冥索过这个问题,却没有法子。”

    “没有法子?”蓝冰心更感迷惑,暗想莫非他染上了杀人之癖,是以无法制止?

    她接着道:“这还不简单么?你不下手去杀就是了,没有人拿着你的手呀!”

    厉斜道:“谁说没有?”

    “这人是谁?”她不禁露出骇然之色。

    厉斜道:“那是一个武林千百年罕有的奇才字文登,外号魔刀,他所创的刀法,至今仍然是天下第一,举世无双。”

    蓝冰心吃惊问道:“宇文登现下在哪里?”

    厉斜笑一笑,道:“他早已经在坟墓里了,我可惜生迟了二十年,没能拜识亲炙于他。”

    蓝冰心已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但你说是他拿着你的手杀人,现下又说他已经死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鬼魂,附在你身上么?”

    “可以这么说。”

    蓝冰心顿时花容失色,全身发抖。因为她从对方的语气神色,听出他这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假如他是被恶鬼厉魄附身。”她暗暗想道:“以至不由自主的杀人,则我这杀夫之仇,报是不报好呢?”

    “我的话,你也许听不懂。”

    “我懂。”蓝冰心道:“你被恶鬼缠身时,便不能不杀人,可是这样?”

    “只是和这说法相似而已,事实上我当然没有被恶鬼附身…唉,我这话从来没向人说过,今天不知为了何故,竟对你这个不懂武功之人,说个不停。”

    蓝冰心忙道:“你说下去吧,你得解释一下,别叫我听得糊里糊涂的,往后连觉也睡不着。”

    “好,我告诉你。这位天下无双的刀法大家宇文登,等如是我的师父。因为我得到他的刀法秘本,潜心修研数载之后,已学会了九成。”

    蓝冰心非常注意地听着,并且用尽她的智慧,以求了解他的意思。

    “字文登的刀法,深奥无匹,怪不得他着年能称霸天下,未逢敌手,敢情是因为循此修练,的确可以窥得武功最高境界,成为不死不败之身。你想想看,到了那种境界的话,天下哪还有敌手?”

    蓝冰心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厉斜叹一口气,道:“但在这一本扭籍中,却缺少了最后的一招。这一招乃是至高无上的精髓,以至简驭至繁,能够无穷变化而生的威力,包含在简简单单的一刀中全部发出。我必须学得这一招,才可以更上一层楼,达到武功至高境界。”

    “但这与杀人之事,有何相干?”

    厉斜苦笑一下,道:“我自己探索这一招,就不得不惜重外敌之力,以帮助我参悟。由于这一门刀法,凶毒绝世,所以不发则已,若是认真施展,对方不敌的话,便非死不可。”

    蓝冰心道:“我还是不大明白。”

    厉斜点点头道:“这也怪你不得,我谈的是武功中精微高妙的意旨,即使是武林人物听了,如果修养功夫未深,亦听不懂。”

    蓝冰心轻轻道:“但你解释给我听听,行不行?”

    厉斜倒是很慷慨,爽快地道:“行,我刚才不是说过,我为了要刀法更为精进,以便最后能达到天下无敌的境界所以极力参研那至精至妙的一招么?”

    “是的,你这样说过。”

    “我还说出我不得不杀人之故,对不对?”

    “对,你说你刀一离匣,就不能不伤人。”

    厉斜微笑道:“你虽是外行人,但天资明敏,我的意思都能了悟。”

    他停歇一下,又遭:“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大不服气地想,如果我不是以杀人为乐事,大可以不拔出宝刀,岂不是天下太平么?你有没有这种想法?”

    “有。”她很坦白地说:“而且这是可以做得到的,正如一个古老的譬喻说:叫你挟泰山而跳过北海,你说不能,乃是真的不能,并不是不肯做。但叫你为一个长辈拗折一树小报枝,你若说不能,那不是不能,而是不肯做。”

    厉斜叹一口气,道:“唉,你哪里知道,我不是不肯,事实上真是不能。要知在我这种人的心中,修习至高无上的武功一事,实在比性命还重要。”

    “我不信。”她温柔含笑地反驳道:“假如有一位私人告诉你说,你放弃了武功,便可安然活下去,如若不然,就马上暴毙。这时你还敢坚持?”

    她自觉这种反驳,极是中肯,可说是击中了要害,料对方无言可容,是以暗中大为得意。

    厉斜拍拍刀鞘,郑重地道:“如若你所说,我当然不敢不放弃武功。可是话说回来,天下岂有如此绝对不二之事。假使那位仙人说,我如不放弃去窥刀道奥秘,则九成会暴毙,只有一成生机,当此之时,我一定决意冒险一试。”

    他停一停,才又道:“如果一线生机也没有,自当别论。”

    厉斜这话,实是中肯之论。

    要知道任何假设,皆不能与道理相违背。而像蓝冰心刚才的假设,事实上已不合理。

    若是可以离开道理,不问事实,则比这一假设更为极端偏激的说法,随便也找得出十个八个来。

    蓝冰心道:“这修习上乘刀法之举,对你竟是这么重要?只是你如果杀人多了,岂不是结下许多仇家?就算你不怕,可是你难道不替别人想想?这么多被害的人,家中的父母妻子,将会何等悲痛?”

    厉斜耸耸肩,道:“这一点我承认自己不对,但有什么办法。一个人就能不自私?他家中父母妻子的悲痛,一来我瞧不见,二来与我不发生直接关系。因此,我只好先顾自己,再说别的了。”

    他仰头望天,口气沉重地道:“话虽如此,我仍然不是全然能不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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