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劫_第十章连威堡大意落陷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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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连威堡大意落陷井 (第7/9页)

虽有过节,但却一直尾随着他们,不但不曾被杀,甚至还没有让他们发现,这等本事,岂不是更在厉斜之上。”

    她分析得有条有理,沈宇懒得多说,只耸耸肩头。

    王乾道:“也许敝堡能借沈兄的才智,击杀厉斜。沈兄意下如何?”

    沈宇道:“我奉劝你们,最好别惹他。”

    王乾道:“不瞒沈兄说,厉斜与艾琳二人,就在前面不远,我们已经快赶上他们啦!”

    沈宇心头一凛,道:“这话可是当真?”

    王乾道:一路上有一些暗记,乃是敞堡之人留下的,是以一定不假。”

    沈宇深深吸一口气,道:“若是如此,王兄最好先解开我的束缚。”

    陈夫人道:“为什么?”

    沈宇道:“因为如果我尚有行动的自由,至少还可与他拼上一拼。”

    陈夫人嘲声道:“若是输定了的局面,拼亦何益。”

    沈宇道:“你们真的不肯松缚么?”

    陈夫人道:‘咱然是真的,如果你不服气,不妨尝试挣扎一下,看看能不能挣断绳索?”

    沈宇已经暗暗运功聚力,当下猛可一挣,但觉紧缚腕间的绳索,坚韧无比,竟然没有震断。

    陈夫人冷冷的声音,从后座飘送过来,道:“这条绳索,是特制之物,用锋快刀剑都砍不断。”

    王乾接口道:“沈兄不必白费气力,夫人可没有骗你。”

    沈宇使劲的回转头,瞪视着那个表面柔弱,其实却相当狠辣的美丽少妇,温声道:“你以为这是你的得意杰作么?哼,你这种妇人之见,才是坏了大事的根源。”

    陈夫人没有作声,只冷冷地瞧着他。

    王乾忙道:“沈兄不必生气,我等只要查明沈兄与厉斜不是一路,立时解开绳子,在下还要向你陪罪。”

    突然间前面探路的~骑,停了下来,马车也迅即停止前进。

    王乾策马驰去,与数丈外那个手下,交谈了一下,又催马绕过那片长满了野草新树的山坡。

    沈宇伸长颈子,向前面瞧看,心想:“他们不知捣什么鬼?难道已赶上了厉斜么?”

    他心中突然烦cao起来,付道:“我早先不该冒失大意,以为这条绳子,略挣即断,决计缚不住我。谁知大大不然,现下行动失去了自由,若是落在厉斜手中,纵然不死,也将受到莫大的折辱。唉,艾琳一定不会放过我。”

    他想起艾琳,心情更加紊乱。可是在这同时之间,他脑海中居然会同时泛现出三个女性的面庞。

    这三个女子一是胡玉真,这个女孩子的行动和来历,都透着一股神秘之感。但无论如何,她对沈宇很好这一点,倒是千真万确的。

    另一个女子便是秀丽淳朴的村女陈春喜,她生长在荒僻的渔村,心地纯洁而仁爱,但她的性格中,却具有坚决的毅力,隐藏在她的纯洁仁爱下面,这是她与一般庸俗的村女最大不同的地方。

    最后一个女子的影像,竟是后座的陈夫人,她虽然是鼎鼎大名的连威堡主陈伯威的妻子,但她年纪甚轻,看起来仍然像个少女。

    她显然不懂武功,动作甚是娇美。而且她的样子和神情,都不似是个坚强之人。

    沈宇对这个有夫之妇,并没有一丁点儿的杂念,因此他发现自己印象之中居然有她一份,自家也大为惊讶。

    她何以会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呢?是不是因为她长得美丽动人?抑是由于眼前的种种遭遇,使他没有法子漏了她?沈宇自问一下,便知道答案不是因为目前形势,迫得他想起这个少妇。

    他迅快分析一下,恍然忖道:“是了,以她这么一个娇弱不懂武功的美女,出现在这等仇杀凶险场合,自是特别使我注意。此外,还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知道她家中产生事故,所以她身穿丧服,这自然是与那个来不及服药的男人之死有关,这一点不免使我对她发生同情怜悯之心。第二是以她这等人才,嫁给年纪比她大了许多的武夫,又是一个黑道人物,使人不免感到她有彩凤随鸦,齐大非偶之感。”

    由于他下意识中,对这个美貌女子同情怜悯,因此沈宇又知道,自己刚才所以不出手对付王乾他们,的确受到此一心理的影响。因为他不想使她再受到惊恐与难堪。而且他隐隐感到,以她这么一个女子,大概不致于会加害于他。

    不过现在的情形却糟得很,一切都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心中泛起一阵恨意,决定对这个少妇凶狠一些,以后也不要再帮助她。

    余下的两名骑士和车把式,都听到招呼而离开马车,向王乾他们隐没的地方奔去,不知去干什么。

    此地只剩下一辆马车,和沈宇、陈夫人两人。

    沈宇突然听到低低哭泣之声,乃是从后座传来,不觉大吃一惊,忖道:“难道是她在暗泣么?”

    跟着另一个念头进入沈宇心中:“就算她哭泣,又与我何干?”

    话虽如此,他仍然忍不住回头瞧着。

    只见这个年轻美丽的少妇,茫然地凝视着天空,眼中的泪水,沿着白皙的面额,直流下来。

    她那纤小娇弱的躯体,不时发生轻微地抽搐。

    沈宇皱起眉头,旋即放松了,柔声道:“陈夫人,你何事哭泣?”

    陈夫人的目光移到他面上,接着现出惊讶迷惑的神色,道:“没有什么。”

    沈宇深深注视她一眼,这才点点头道:“没有什么事最好。”

    他回转头,不再看她,但口中却道:“你年纪轻,大概还不知道,世上很多事情,是超乎人力之外的,这就是一般人说的命运。许多事情,实在不是我们能够控制或抗拒。”

    他认为这等空泛的理论,不会收到什么效果。因为如果她年轻得不能体会这些哲理,则说下去也是多余。

    但如她已饱经忧患,经验使她足以了解这种理论的话,则他说了,亦属多余。

    因此,沈宇的话声嘎然停止。

    马车上沉默了一阵,山坡的那边,也没有传来什么声响。

    他们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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