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_卷三百四十四鬼二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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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百四十四鬼二十 (第2/4页)

之才子佳人。每念花间同步,月下相对,红楼戏谑,锦闱言誓。即不期今日之事也。悲夫!一何义绝。君以妾身,弃之如屣,留于荒郊,不念孤独。自君之官,泪流莫遏。思量薄情,妾又奚守贞洁哉。老父家有一少年子,深慕妾,妾已归之矣。君其知之。冀览书掷书,不胜愤怒,遂抛官至泗水。本欲见老翁及其妻,皆杀之。访寻不得,但见一大塚,林木森然。冀毁其塚,见其妻已死在塚中,乃取尸祭,别葬之而去。(出《潇湘录》)。

    安凤

    安凤,寿春人,少与乡里徐侃友善,俱有才学。本约同游宦长安,侃性纯孝,别其母时,见母泣涕不止,乃不忍离。凤至长安,十年不达,耻不归。后忽逢侃,携手叙阔别,话乡里之事,悲喜俱不自胜。同寓旅舍数日,忽侃谓凤曰:我离乡一载,我母必念我,我当归。君离乡亦久,能同归乎?凤曰:我本不勤耕凿,而志切于名宦。今日远离乡国,索米于长安,无一公卿知。十年之漂荡,大丈夫之气概,焉能以面目回见故乡之人也?因泣谓侃曰:君自当宁亲,我誓不达不归矣!侃留诗曰:君寄长安久,耻不还故乡。我别长安去,切在慰高堂。不意与离恨,泉下亦难忘。凤亦以诗赠别曰:一自离乡国,十年在咸秦。泣尽卞和血,不逢一故人。今日旧友别,羞此漂泊身。离情吟诗处,麻衣掩泪频。泪别各分袂,且及来年春。凤犹客长安。因夜梦侃,遂寄一书达寿春。首叙长安再相见,话幽抱之事。侃母得凤书,泣谓附书之人曰:侃死已三年。却到长安,告凤,凤垂泣叹曰:我今日始悟侃别中"泉下亦难忘"之句。(出《潇泪录》)。

    成叔弁

    元和十三年,江陵编户成叔弁有女曰兴娘,年十七。忽有媒氏诣门云:有田家郎君,愿结姻媛,见在门。叔弁召其妻共窥之,人质颇不惬,即辞曰:兴娘年小,未办资装。门外闻之,即趋入曰:拟田郎参丈人丈母。叔弁不顾,遽与妻避之。田奴曰:田四郎上界香郎,索尔女不得耶?即笑一声,便有二人自空而下,曰:相呼何事?田曰:成家见有一女,某今商量,确然不可。二郎以为何如?二人曰:彼固不知,安有不可?幸容言议。况小郎娘子魂识已随足下,慕足下深矣。黎庶(庶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何知?不用苦怪。言讫,而兴娘大叫于房中曰:嫁与田四郎去。叔弁既觉非人,即下阶辞曰:贫家养女,不喜观瞩。四郎意旨,敢不从命。但且坐,与媒氏商量,无太匆匆也。四人相顾大笑曰:定矣。叔弁即令市果实,(实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备茶饼,就堂垂帘而坐。媒氏曰:田家意不美满,四郎亦太匆匆。今三郎君总是词人,请联句一篇然后定。众皆大笑乐曰:老妪但作媒,何必议他联句事。媒氏固请,田郎良久乃吟曰:一点红裳出翠微。秋天云静月离离。田请叔弁继之,叔弁素不知书,固辞,往复再四。食顷,忽闻堂上有人语曰:何不云:"天曹使者徒回首,何不从他九族卑?言讫,媒与三人绝倒大笑曰:向道魔语,今欲何如?四人一时趋出,不复更来。其女若醉人狂言,四人去后,亦遂醒矣。(出《河东记》)

    襄阳选人

    于頔镇襄阳时,选人刘某入京,逢一举人,年二十许,言语明朗,同行数里,意甚相得,因籍草。刘有酒,倾数杯。日暮,举人指歧径曰:某弊止从此数里,能左顾乎?刘辞以程期,举人因赋诗曰:流水涓涓长芹牙,织乌双飞客还家。荒村无人作寒食,殡宫空对棠梨花。至明,刘归襄阳州,因往寻访举人,惟有殡宫存焉。(出《酉阳杂俎》)。

    祖价

    进士祖价,詠之孙也。落第后,尝游商山中,行李危困。夕至一孤驿,去驿半里已来,有一空佛寺,无僧居,价与仆夫投之而宿。秋月甚明,价独玩月,来去而行。忽有一人,自寺殿后出,揖价共坐,语笑说经史,时时自吟。价烹茶待之,此人独吟不已。又云:夫人为诗,述怀讽物。若不精不切,即不能动人。今夕偶相遇,后会难期,辄赋三两篇,以述怀也。遂朗吟云:家住驿北路,百里无四邻。往来不相问,寂寂山家春。又吟:南冈夜萧萧,青松与白杨。家人应有梦,远客已无肠。又吟:白草寒路里,乱山明月中。是夕苦吟罢,寒烛与君同。诗讫,再三吟之。夜久,遂揖而退。至明日,问邻人,此前后数里,并无人居,但有书生客死者,葬在佛殿后南冈上。价度其诗,乃知是鬼。为文吊之而去。(出《会昌解颐录》)

    译文

    王裔老 张弘让 寇鄘 呼延冀 安凤 成叔弁 襄阳选人 祖价

    王裔老

    华州下邽县东南三十余里,叫延年里。里西南有一旧庙,而无僧人居住。唐元和八年,翰林学士白居易母丧,返回下邽县居住。七月,他的堂兄名皋从华州来探访白居易。途经庙前,到庙门,看见妇女十人左右,穿着黄绫衣,年少年长的杂乱而坐,正在佛屋下说话,于门前就能听到声音。皞走的又热又渴,要在那休息,想要点水喝。看他随从的人萧士清没到,于是下马,在门柱上系好缰绳。抬头,那些人忽然都不见了,自己心想她们退藏在窗门之间,跟着进去也不见。又想她们退藏到屋墙的后面。进去,又没看见。环视四周,墙壁环绕没有空缺,再看她们聚集谈话的地方,尘埃覆盖,没有足迹。因此知道她们不是人,惊悸感到很奇异,上马急驰,来告诉白居易。又听他说的话,说了很多,不能全记,大概多数说的王裔如此。看他的词意,好象相互之间有多次的来往。那地方距离白居易的住舍有八九里,于是共同前往寻访。那地方果然有叫王裔的,就是那里的人,才搬到庙东北百余步的地方居住。修理房屋、筑场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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