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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地想,惊骇羞愧彷徨无助,终而至痛哭失声。 面前几乎只有一条路是比较安全的,就是接受伟诺的劝告,忘记从前,放弃正义。 这岂是殷家宝所甘心所安心的? 床头的电话铃声响起来,殷家宝伸手去接听。 “家宝吗?” “嗯,尤枫,怎么还未睡?” “睡不着,想念你。” “我也是。” “你的鼻音这么浓重,为什么呢?” “我…有点感冒。” “家宝,你独个儿在外要小心点,泰国天气是否太热了?” “是的,是热得令人纳闷。” “很快就回香港来吧?” “尽快,还有公事未办妥。” “家宝,我们的基金又找到一个救援的对象。” “嗯,是吗?” “你回来我再详细告诉你,睡吧!” “尤枫…” “什么?” “你这么善良,为什么不肯原谅那个神奇小子?” “他这种大魔头,在现代社会内利用商业勾当去损人利己,等于无刃杀人且不见血,受害人岂只我父亲一个,惟其法律不可以整治他,我才有亲自动手宰了他,为民除害的冲动。家宝,我宁愿杀了他之后自杀。” “尤枫…”家宝惊喊。 “嘻嘻!”电话里头响起银铃似的笑声:“你惊叫什么呢,你又不是那大魔头。睡吧,睡醒了快做你该做的事情,然后尽快回到我的身边来。” 翌日,是星期六,在泰国是不上班的,家宝很晚才起床。 昨夜实在睡得不好,不断的在做乱梦。 惫是在天亮之前,他才算是真正地睡着了。 醒过来后,记起了尤枫提点他的说话。 是要去做早应该做的事了。 曼谷的交通并不好,从君悦酒店出发,那司机告诉家宝,他要去的地方只不过是二十五分钟的路程,结果汽车在中途堵住了,足足要花上近一个半小时才到达。 家宝要找的那家人住在一幢三层高的房子里,出来给家宝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人。 殷家宝看她像是华裔人士,便问: “你能说普通话吗?” “可以。你找谁?” “卡碧,姓傅的,傅卡碧。” 对方听到殷家宝要找傅卡碧,神情有点紧张,先把家宝从头打量一遍,说: “你是谁?为什么找卡碧?” 殷家宝一时不知应否据实回报,他不是完全没有顾忌的。 想了一想,既来之则安之。 如果连这个险都不肯冒,那就未免太对不起小杨了。 于是殷家宝答: “我叫大卫,姓殷,是傅卡碧的朋友。” 中年女人听了,面露不豫之色,道: “卡碧没有这样的朋友,你究竟找她干什么?” “我的确是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我全都认识,我是卡碧的母亲。” “嗯。”殷家宝不觉开心起来,证明找对了地方了,便说:“傅伯母,对不起,我应该说得准确一点,我其实是小杨,杨保罗的朋友,是他托我来见卡碧的。” 他这么一说,那位傅太太吓得连连后退。 她的这个反应,叫殷家宝省起,他又犯了语病,不禁带一点点狼狈,再慌忙解释: “傅伯母,你听我说,小杨是在生前嘱咐我来看卡碧的。” 暗太太有点惊魂甫定的样子,盯着殷家宝好一阵子,才再开腔说话: “你跟小杨是怎样认识的?” “在美国,我们是同事。” “有什么话要跟卡碧说的,你对我说好了。” 这叫殷家宝怎么说呢,他试图再作解释: “傅伯母,请代我通知一声,或者傅卡碧会愿意见我。” “不,她不会喜欢见你。” 明显地,傅太太并不友善。 她还赶忙多加一句话: “你走吧,卡碧不会见你的。” 殷家宝仍想继续解释,可是,他又能再说些什么呢? 他伸手到外衣口袋里,紧紧的握着那本小小记事簿,心底有无穷的悲痛。 在这一刻,站在傅卡碧的家门前,竟不可以为亡友尽一点心意,家宝实在既惭愧又难过。 “谢谢你,请替我问候傅卡碧。” 殷家宝也只有希望卡碧的母亲能为他带到这句话,算是对小杨在天之灵有个交代吧! 家宝微昂起头,走离了傅家。 这附近似乎没有计程车,只好继续往前行。 太阳是稍稍猛烈了一点,才走了几步,家宝就发觉自己已在冒汗。 “殷先生!”有人追上前来叫住了殷家宝。 家宝回头,看到了一位衣着整齐的男士,头发有点花白,大概六十多岁的模样吧! “殷先生!”老先生把殷家宝追上了,才停下脚来稍稍喘定了气。 “你叫我?” “是的,你是殷先生吗?我是傅卡碧的外祖父,刚才你见到的是卡碧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女儿伍碧玉,我叫伍诚。” “伍先生,你好。” “对不起,碧玉的心情不好,她看到女儿因为小杨忽然去世所受的刺激,很心痛,不愿意再触及往事,才对你无礼,请你见谅。”伍诚的态度一如他的名字,非常诚恳。 “伍先生,你不必客气,我是专诚来探望傅小姐的。她近况好吗?” 伍诚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我能见傅小姐一面,给她说一两句话吗?小杨临终时托我转达给傅小姐的那几句话,可能对她很有意义。” 伍诚叹一口气,道: “卡碧的情况,你可能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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