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饭店_第五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五节 (第2/3页)

胆怯地和夸拉通握了握手,然后指着他腋下的一卷图纸,不安地说“我可得把它送回去。”

    “我用不了多久,”夸拉通帮助埃利斯打开图纸,按住图纸的边。“好,多芬厅在哪里?”

    “就在这里。”

    钱德勒插嘴说“我已经把关于会议的事告诉他了,先生。也说到你很想不走进会场而能听到会议的情况。”

    《时代》杂志人员问埃利斯“墙壁和天花板里面是什么?”

    “墙壁是实心的。天花板与上面一层的地板之间有个间隙,可是你要是想钻进去,那可不行。你会从灰泥板上摔下去的。”

    “去了解一下,”夸拉通说,他就在考虑要钻进去。他的手指指着图纸说“这是些什么管子?”

    “厨房的热气排出管,靠近它,会把你烤焦的。”

    “这个呢?”

    埃利斯俯身看着图纸。他又查对了另一张图。“冷气管道。通过多芬厅的天花板。”

    “有出气口通向这个房间吗?”

    “三个。中间和两头。你看它们都有标记。”

    “管道有多大?”

    这个检修工想了一想。“我想大约是三英尺见方。”

    夸拉通决断地说“我要你把我带进那个管道。我要钻进去,爬到出口处,以便能听到和看到下面在干什么。”

    埃利斯起初感到有点为难,钱德勒怂恿他再去弄一套衫连裤工作服和一个工具箱。快得出奇地他就把这些东西弄来了。《时代》杂志人员很快地换上了工作服,并拿了工具。于是,埃利斯紧张然而顺利地带着他走到开会那一层的厨房外的一个小间里。这时,侍者领班已小心翼翼地溜之大吉了。夸拉通不知道钱德勒从这一百块钱中拿了多少给埃利斯——他想决不会全部给的——可是,显然是给得够了。

    这两个饭店检修工模样的人走过厨房,没有引起注意。装在小间高墙上的一道铁栅,事先已被埃利斯搬开了。在原来铁栅拦着的那个洞口前面,放着一个高梯凳。夸拉通一声不吭,爬上梯凳,毫不费力地向上面钻了进去。他发现有向前爬的余地,但只能用时爬过去。除了偶尔从厨房射来一丝亮光外,里面一片漆黑。他觉得有一般冷风扑向自己的脸上;他的身体把金属管道塞得愈满,空气的压力也愈大。

    埃利斯在他后面低声说“数到四个出口!第四个、第五个和第六个就是多芬厅的。轻一点,先生,否则他们会听见的。我半个小时之后回来,要是你没有结束,我就再过半小时回来。”

    夸拉通想转过头来,可是转不过来。这提醒他爬出去比爬进来还要困难。他低声回了一句“行!”便开始向前爬去。

    膝和肘碰到金属表面是相当难受的。金属表面还有尖锐的突出物。一只螺丝的尖端划破了夸拉通的工作服,戳进他的腿,痛得他退缩了一下。他稍往后退,脱开身体,又小心地向前爬去。

    由于有光线透上来,冷气管道出口很容易找到。他小心地爬过了三个管道出口,希望铁栅和管道装置牢固。靠近第四个管道出口时,他听得见讲话声了。看来会议已经开始了。使夸拉通高兴的是,声音清楚地从下面传来,而且,伸长脖子还可以看到下面房间的一部分。他想,再过去一个管道,可能看得更清楚些。果然如此。下面那个拥挤的会场,他现在可以看到大部分,包括一个讲台,牙医主席英格莱姆大夫正在台上发言。这个《时代》杂志人员转了一下身,掏出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尖能发微光的圆珠笔。

    “?要求你们,”英格莱姆大夫宣称“尽可能采取坚定的立场。”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象我们这样从事专门职业的人天生是中间分子,在关于人权问题的论战中已经三心两意地浪费了很长时间。在我们自己人之间没有歧视——至少在大部分时间里是这样——过去我们认为这样就够了。总而言之,我们对自己这一阶层以外的事情和压力漠不关心。我们的理由是,我们都是医务专业人员,没有多余时间去管其他的事。当然,这样想也许是对的,即使是实用主义的。可是此时此地——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事情最后纠缠到我们的智齿了。”

    这个矮小的大夫停了一下,眼光扫视着听众的脸。“你们都已经听说了这个饭店不可饶恕地侮辱了我们卓越的同事尼古拉斯大夫——这个侮辱是对民权法的直接挑战。作为反击,作为你们的主席,我建议采取激烈行动。那就是我们应当取消我们的会议,集体撤出这个饭店。”

    会议室里有好几处响起了惊讶的声音。英格莱姆大夫继续说道“你们大部分人已经知道了这个建议。另一些今天早上才到的人还不知道。我可以告诉大家,我建议的这个办法——对我,同样也对你们——会带来不方便和失望,也会给职业和社会带来损失。可是有时候,当涉及到高贵的良心时,就只能采取最强烈的行动。我认为这一次就是这样。这也是显示我们感情的力量的唯一方法,而且凭这一点我们可以明白地表明,在人权问题上我们干这一行的人再也不能被戏弄了。”

    会场上有人叫道“好哇,好哇!”但同样也有人喃喃地说不同意。

    靠近会场中间有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站了起来。夸拉通居高临下,倾身向前,看到的好象是一个宽下颚、厚嘴唇、戴着阔边眼镜的人在笑。这个魁梧的人宣称“我是从堪萨斯城来的。”会场上响起了一阵友好的欢呼声,这个人挥了挥短肥的手表示谢意。“我只有一个问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