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难为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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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5页)

道舞妓就不能穿些像样的绣鞋吗?”

    “‘旋舞榭’?哈!正好,我正要到舞榭裹去观舞,姑娘今天也会出来表演吧?”他喜不自胜的笑着,似乎万分期待。

    怎么这么倒楣,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哪知会误打误撞。

    “不会,姑娘我今天休息,不想见客。所以很抱歉。”她一口气说完“鞋子可以还我了吧?”

    “姑娘还没告诉我你的芳名。”雷廷昭扬高了红色的绣鞋,不在意的笑着。

    死外,去死吧,雷廷昭!孙拂儿脸上带笑,心里却不断咒骂。

    见她不答话,他好讶异“姑娘该不会忘了吧?”

    “我…我…”孙拂儿答不出来。

    “窝窝?这名字还真是少见。”雷廷昭沉思着,继而可悲似的摇摇头。“在下得告诉姑娘实话,这名字实在不好听。”

    “不是!”她横眉竖眼,巴不得一脚死他。“我不叫窝窝,我…我叫花花。”随便取蚌名字好了,罗哩罗唆的,从没见过比他长舌的男子。

    “花花?”他一听,当场大笑“这个名字比窝窝来得难听多了,姑娘可曾考虑过改名?”他笑不可抑。

    “公子未免管得太多了。鞋子请归还。”孙拂儿不悦的拧着眉。

    “姑娘说谎技术高超,已到达脸不红、气不喘的地步,雷某实在心生佩服。”雷廷昭犹带笑意、形色慵懒的摇着手中的扇子,对她的不悦视若无睹。

    “我哪有诓你?”她狡辩。

    “姑娘当知‘旋舞榭’的主人紫姐与在下的交情匪浅,只要我一求证,便不难知道。更何况我在此榭出入少说有五载了,这榭里大大小小的姑娘有哪些,雷某又怎会不知?’他说得十足把握。‘难道姑娘要我拿这只绣鞋四处打听吗?”

    他非得让她下不了台才高兴吗?孙拂儿气得头上直冒烟。

    “好…好嘛!我是最近才来的舞妓,名…名叫怒儿,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紫姐。”待会回府后得差人送信给紫姐,免得穿帮,至于这个不入流的笨蛋一定猜不出她是谁,瞧他那副呆相就知道了。

    “怒儿,嗯,好名字。”雷延昭没将绣鞋还她,反而将它收入衣衽内,直起身子就要往巷子外面走。

    “喂…等等,鞋子还我啊!”孙拂儿又急又气的大吼。“等下次欣赏完姑娘的舞技后,在下自然会将鞋子还给姑娘。”远远地,雷廷昭抛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走出巷子,很快地拐了个弯,人就不见了,气得蹲坐在屋顶上的孙拂儿差点吐血。

    “你是个该死的王八蛋!”她忍不住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孙家宽敞而明朗的绣房内,三位女于拿着细如发丝的针线,勤快的在各自的锦布上描红刺绣。

    一进绣房,便可嗅到悬于梁上的薰香球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屋内除了茶几、香几、琴几和放点心的圆桌外,还陈列了四张五爪龙纹样的椅子,以及一张卧榻,整个室内少有字画和瓷饰,只在四周缀了些芍葯、牡丹、海棠花,显得淡雅、清幽。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孙拂儿轻轻扬起蛾眉,含着些许笑意,突然吟道。当她看到另外两名低头忙着穿针引线的女子,因她突发的吟诵声而不悦的抬头时,她再也掩不住笑意,轻轻地将清脆笑声流了出来。

    赵家伯伯真有趣,将两个女儿的名字取作青青、绵绵,总教她不知不觉想起这两句词儿。

    “拂儿,你的绣帕完成了吗?”赵青青刻意端起做后娘的架子,柔雅而秀丽的脸庞满是伪装的不悦。

    孙拂儿笑吟吟的扬着手中的方帕“早就好了。”

    “拂儿姐最会偷懒了。”手得要命的赵绵绵既羡又恨的看着她。

    “别抱怨了,她能安静的绣完方帕,已是非常了不得的大事了。”赵青青虽也羡慕得直想放下手中的针线,却因顾虑到身分而不敢率性而为,谁教她是拂儿的榜样?

    “对呀!还是夫人了解我。”无论如何她就是无法喊青青为娘,偶尔喊她“夫人”已是最大的让步。

    “拂儿姐,你绣了些什么?”赵绵绵见她扬着的雪白绣帕上,好像只有黑色绣线。

    “你看呀!”她大方的拉开丝帕,让这对姐妹花瞧个清楚。

    这一展开,但见小小的方帕上绣了些密密麻麻的字,赵青青随着目光移转,不知不觉跟着字念:“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她才念完,便跟着浅浅一笑,她知道拂儿骂的是雷家的大公子廷昭。

    只是今儿个才上孙府刺绣的赵绵绵并不明白,昨儿个一拐一拐跳回家的孙拂儿心里有多怨、多怒。

    “拂儿姐,你在骂谁卑鄙无耻,没好人品,希望他快点死掉啊?”赵绵绵果然不明白。

    “一名该死之人。”她忿忿的抓过手帕,好得意的看者,脸卜不知不觉因自己的杰作而狰狞、邪笑不已。

    “拂儿,你不觉得与雷家公子挺有缘的?”赵青青低头继续绣着她的鸳鸯绣枕。

    “雷家公子?”赵绵绵讶异的嚷着。多年来,她一直以为拂儿之所以一再拒绝王孙公子的求亲,是因为她有心上人的缘故,不然以拂儿的美丽与财势,早在及笄便是众家公子求亲的对象了,又怎会到双十年华还待字闺中呢?

    “你别听夫人瞎扯了。”她朝绵绵的脸挥一挥绣帕,踱到卧榻旁侧躺着,聆听窗棂边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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