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走龙蛇_第五章岸上的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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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岸上的鱼 (第3/4页)

他向庄怀飞叱问:“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庄怀飞不惶不惊地问:“什么事?”

    唐天海更加火大“你跟吴铁翼狼狈为jianian,到处掳掠劫夺,以官位、公差身份作遮掩,还想吞没大笔赃款──可有这回事?”

    庄怀飞嘴边反而有点笑意“你说呢?”他居然一点也不动火。

    甚至不动容。

    这态度使得唐天海更是暴跳加雷。

    幸好,谢梦山及时转了话题“唐将军,你忒也急了。”

    他示意倒酒。

    倒酒的事,由何尔蒙负责,他一一为在座的人斟满了酒,谢梦山举杯道:“铁二爷远道而来,是稀客,我虽然是小小武功知县,岂能怠慢了客人?来来来,请干一杯再说。”

    他算是借此镇住了唐天海。

    大家都喝了一杯。

    第二杯酒却是庄怀飞亲自斟的。

    倒好了酒,他站起来,敬道:“这杯是我向大家赔罪。无论如何,是我处事不当,才致劳师动众,不管待会诸位将我生剖死剐,既是我的不是,我还是先敬大家一杯再说。”

    大家许是冲着他的面子,也都喝了。

    谢梦山接着拿起筷子,用手一引道:“请箸了。”

    大家仍在谦谢,谢梦山便手里挟着竹筷,指着对面他的一口大缸说道:

    “诸位可知道那是什么鱼?”

    大家随他所指望去,只见缸里的鱼,又肥又大,生得娇嫩高贵,金鳞片片,偶然伸鳍张鳃,举止也都高贵悠闲,游动且不许其他闲杂鱼类靠近。

    却都不知是什么鱼。

    “这叫‘金玉满堂’。”谢梦山道:“这是一种高贵的鱼。是鱼类的帝王将相。它们出身却只在山溪涧间,且在小时败鳞颓色,毫不起眼,但长到三四月间,它们就逆流而上,抓紧机会,往活瀑一攒,从此留在帘之内,再龙游出洞时,已脱胎换骨,焕然一新,成为这种矜贵的鱼,名为‘金玉满堂’。”

    他娓娓道来,讲得头头是道。

    他在这时分这样详说,必然有他的用意,果然,他的“主题”就出来了:

    “可见,一个人,就算出身平庸,也该把握时机际会,力争上游,必然有遂大志、不同凡夫俗子的一日。”

    他说。

    然后含笑望定庄怀飞。

    三便宜鱼

    “那边还有一缸鱼,”他居然还有下文,指着另一缸布满了游得蜻蜓急飞似的快疾,但又骤止得像凝在水中,一大簇一大簇、一大群一大群并游相倚的小鱼。“可知道它们的名字?”

    大家都对鱼没有研究,连那么起眼、庄重的“金玉满堂”都一无所知,更何况是这一大堆不同颜色但同样泳姿的细小鱼群?

    “其实,我也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谢梦山呵呵笑道“我只知道们虽一身闪耀着缤纷的色彩,但价格却非常便宜,你给虫,它们吃;你喂蜉蝣,它们也吃;就算你倒些粪便,它们也照吃不误。万一你啥都不喂,它们就吃草、吃沙、吃泥,甚至是互相吞噬。”

    “这就是不自爱、不力争上游的便宜鱼。”谢梦山清楚地“点题”“你别看它们成群结队,你只要不予它们吃的,只不过两三天,它们就会自相残杀,全死了。”

    然后他盯住庄怀飞,问了一句:“你明白吗?”

    庄怀飞道:“我不是鱼。”

    谢梦山道:“但人和鱼,其实是一样的。”

    庄怀飞道:“我不吃大便。”

    这一句,连唐天海都忍俊不住。

    谢梦山却没笑“你一向很有才干。”

    庄怀飞道:“那是大人赏爱。”

    谢梦山道:“我一直也都给你机会。”

    庄怀飞道:“这点我很感激。”

    谢梦山:“我还想栽培你成为我的接班人。”

    庄怀飞:“只怕我力有未逮。”

    谢梦山:“我很少看错人的。”

    庄:“我却时常做错事。”

    谢:“做错事不要紧,肯改便可以了。”

    “有些错虽是在无意间造成,但却不是有意改便改得了、抹得掉的。”

    “你若不想当便宜鱼,那就一定要下决心,有志者事竟成;有诚意的人一定改得了。”

    “何谓诚意?”庄怀飞苦笑道“我只怕我连便宜鱼都不是,只是条给潮水冲到了岸上的鱼,只在枯涸中等死。”

    “诚意是不必说出来的,你可以感受得出来的。”谢梦山道“但我,就一直很赏识你,倚重你,甚至想把小女许配给你。”

    听到了这一点,庄怀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甚至用力去紧抓自己的右腿,指尖已深嵌入肌rou里。

    铁手也注意到了这点。

    “我这么有诚意,”谢梦山道“你也应该诚意以报。”

    庄怀飞也垂下了头。

    ──这时候一向云停岳峙的他,跟在他身后无精打采的何尔蒙,状态气派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要我怎样报答你?”

    他嗫嚅地道。

    咕哝着问。

    “我是为你好。”谢梦山喟息道“你也知道,我身为父母官,决不能将女儿嫁给一个贼人的。”

    庄怀飞抗声道:“我不同贼。”

    谢梦山即道:“可是你却包庇了贼人。”

    庄怀飞马上说:“我没有。”

    谢梦山疾道:“至少,你接了贼赃。”

    庄怀飞道:“你是要我…”

    “把它统统交出来,”谢梦山眼睛发亮“这样,你才是清白的,我才能够把女儿交给一个我放心,信任的人。”

    “怎么样?”谢梦山观察他“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知道你一向跟吴铁翼那只大耗子都有联系,现在朝廷已下令严办他,他是逃不掉的。你帮他也没有用,只有我能帮你,至少能帮你洗脱罪名。”

    庄怀飞一时没有说话。

    他好像是一时找不到话说。

    “你交出来。”谢梦山见他不言语,便嘿嘿笑道“其实,有人刚自你‘有作为坊’离去,已经有人梢住他们了,只怕弹指间就擒下押来,你现在回头仍是岸,再迟恐怕真的是岸上的鱼了。”

    庄怀飞突然抬头。

    他竟是一脸杀气。

    满目杀意。

    “来的不是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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