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走龙蛇_第四章地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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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地狱 (第2/4页)

的时间,都是在艰苦锻炼、勤奋学习。

    在人生里,成功得意,只是瞬间芳华,绝大部分的岁月,都只在磨炼意志、辛勤工作。

    能够不让一天无惊喜的人,已经是十分幸运;只怕惊多喜少,人生长忧,岁月常哀。

    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

    夜正长。

    黑更浓。

    ──聂青到哪里去了?

    他身上的伤可会发作?会否影响他的战斗力?

    ──习玫红是不是出了事?

    她是四师弟的女友,如果不幸,自己又如何向冷师弟交待?

    这是个生死关头,无动静则平靖,一有异动则可能立见生死。

    可是无情并不情急。

    这么多年来,官场斗争、江湖仇杀,他已学会了冷静对付、沉着应战。

    他还趁这个狩猎、守候之际,坠入沉思,把这两天来发生的一切事情,反复回想、整理了一下。

    在破庙的昏黑里,他的双目渐渐明亮,如两盏灯,这连他自己也并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棺木响了。

    那不再是后排第三口棺木。

    而是前排第五口。

    那口棺材,就正在无情身后。

    无情还没有回身,双手已在轮椅扶手木上一掐。

    崩崩两声,扶手板夹陡然弹出两块钢板,准确地楔入棺盖缝隙。

    无情双手肘部用力一压。

    轮椅忽然升高。

    钢板一扳、力挠“格勒勒勒勒勒”一阵连响,棺盖已给撬开。

    无情一拔主括,轮椅回转“轰隆”一声,无情已拧转身来,对着棺木,而棺盖也给这一拧一扳之力,完全给撑开,并甩了开去,飞旋到了半空,发出了呼呼的厉风声。

    这时候,无情脸部微微俯向棺内,他的手则放在轮椅之前一块用以置物、写字用的木板上(跟桌面的功用相近)。

    棺椁内层居然隐隐透着光:红芒似血。

    就在这一霎间,棺里忽然弹坐起一个人。

    这个“人”披头散发,完全遮住了样貌。

    他陡然伸出了手。

    青光。

    白手。

    他的手白得可怕,就像涂了一层白垩。

    但他一出手,就泛起了一股青气。

    青得像柳树精的妖气。

    那棺中人一手按住了轮椅。

    另一只手闪电般扣向无情的咽喉!

    无情不会武功。

    棺一开他就遇上了这狙击!

    而无情不会武功。

    他和棺材相距极近。

    他的人仍坐在轮椅上。

    但无情不会武功。

    无情不会武功。就算他想躲,也不及棺中青光白手之快之疾。

    哪怕他要退,也来不及推动轮椅,何况,轮椅后有棺木截住了后路。

    纵然无情能及时cao动轮椅往左右闪挪,但轮椅已给棺中人一手抓住了,纹风难动,进退不得。

    无情却不会武功。

    其实,世上不会武功的人,远多于会武功之人,而深谙武艺的高手,也远少于一般练家子。

    ──此所以庸人易得,高手难求之故。

    因此,不一定要武功高,才能得天下,才能称无敌。

    智者,以手腕夺天下,以道德服人心,以才干称无敌。

    不会武功的无情,突遇此变,并没有惊惶,似乎,也并不感到意外。

    他只做了一个反应:

    他双手往轮椅的桌面侧边一按。

    一个铁扣,突地弹了出来,正扣住那棺中人的手腕。

    棺中人冷哼一声,右手加速,眼看就要箍住无情的喉咙。

    但棺中人却蓦然发现了一件事:

    在无情轮椅的下挡屏板(用作在轮椅滚动时,遮挡泥泞碎石,以及防止草丛钻入的齿状挫板),忽然嗖地弹出一截尖刃!

    尖刃迅速刺向棺中人心窝。

    无情的左手食指按着一个钮掣。

    棺中人欲往后退,但不行。

    他在棺中。

    来不及坐起。

    就算退,也为棺柩所阻。

    他要回手捉住利刃,也不行。

    因为他的左手已给扣住。

    而他的右手,正疾取无情咽喉,已来不及变招!

    来不及了!

    他断断躲不开这记轮椅吐刃。

    来不及!

    这只鬼轮椅!

    不及!

    他就算一手捏碎无情的喉骨,也势必给这挡屏利刃贯胸而过!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什么似的,大叫了一声:

    “你是无情?!”

    手陡止,

    ──不再前攻。

    三燕窝

    果然,他的攻势陡止,那利刃弹伸也遽然停了。

    无情的手指没再用力。

    但他的食指仍按着机钮。

    他也好像及时认出了棺中人:

    “慑青鬼!”他叫“是你!”

    他们俩及时互相认出了,也及时止住了杀手。

    “你发生了什么事?”

    “你刚才掉落到哪里去了?”

    两人几乎都在问对方。

    在棺中的当然是聂青。

    “刚才,你正要发动暗器攻神龛和判官桌后的阴影,我却发现两口棺内有异动。”

    “异动?”

    “有呼吸声。”聂青用手撂上了乱发,道“我的鬼耳特别尖,就算是鬼吹气,我也听得出来。”

    “我看到你劈棺逼出了那两件异物了。”无情道“可惜我却掉了下去。”

    “那时候,庙里忽然全黑。我跟那两具东西交手几招,忽然全都消失了。我不知道它们在哪里,而习姑娘那儿也忽然没了声响,我怕受到它们的夹击,所以就往原来那副白骨弹上来的棺材里一伏,并偷偷拉上了棺盖,本来是要躲在里面,伺机反击…”

    “你进入棺材里去了?”无情承认,在全然黑暗中,那不失为一个避开围攻的良策。

    “没想到,棺材内的天地却是那么大…”聂青兴奋得脸上在冷月下也有点亮着青光“我一伏了进去,棺底就徐徐下降,我等到它抵达实地之后,往侧边的棺柩一推,嘿,却像一道门户一样,应声而开…”

    “那儿可有没有强光?”

    “没有。”聂青摇头“但却有些豆大的油灯,挂在泥墙上。四壁都是泥涂的,又湿又黯又滑漉,而且既狭又窄,我走了几十步,都只是窄仅容身的甬道,路势主要是往下倾斜,但四通八达,一重又一重,错综交织,不知有多少路,也不知有多深邃…”

    无情喃喃道:“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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