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_第七章缘赠金缕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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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缘赠金缕衣 (第4/6页)

即使他对极像昔年那位心上人的龙碧玉到底有些偏颇,却也觉得两个姑娘直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轻。

    房内已有梳洗之具,孙伯南和江老爹退出房外,隔了不久,便听到房内笑语之声。

    孙伯南想起必须去练功夫,便直往后园去了,他往常总得练上两个时辰还没完,可是今天只练了一趟剑拐,打了一套拳,看看太阳高挂,心里老像悬挂着什么东西似的,便罢手不练。

    踏入后客工院子里,厅中除了江老爷、王氏、朱玉华、龙碧玉之外,还有老家人江忠。

    只听朱玉华娇声道:“爷爷,我也去…”

    他不由得接口道:“你去哪儿,云弟有消息么?”

    朱玉华见他浑身是汗,本待不理。

    但她生性温柔体贴,终于应了一声“没有”之后,便一如往日地替他准备净水面巾,给他抹洗一下。

    原来江忠回报洞庭白龙李延之刚平今早进城,就歇在城东的会宾馆,竟是包了整座西边跨院,外面还贴了一张白纸,写着洞庭李三个大字,这等大张旗鼓的做法,的确令人诧怪。

    可是正因这样,风声一传开了,武林朋友前往拜会的,络绎不绝,足见洞庭李家名气之响。

    这正是瞎子吃水饺,心里有数数,江家这边想到定是因为捉到江上云,但因只知他是南江传人,却不知道居处,江上云当然不肯说,故此特意张扬。

    料定逃走了的孙伯南定会因此而知其用意,因而引得数十年均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江出现。

    现在江老爹心中耽心的便是江上云不知会不会太使对方难堪,因而被人家废了武功,至于生命则决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他老人家却装出夷然之状,反而再三强调说,假如江上云真个被白龙李延之所困,正是磨练的好机会,好使他傲性稍挫。

    王氏最是信服这位公公,听他老人家一说,便一点也不发愁。

    孙伯南也以为没事,实心实眼地相信爷爷之言。

    龙碧玉冰雪聪明,一见老家人江忠不时现出焦灼之色,暗忖道。“这位老家人一向跟随老爹,应是见多识广,何以反倒沉不住气,哎,不好,江上云原来便是那天晚上我遇到的美少年,以他那种冷傲之人,恐怕比孙伯南更会令人下不了台,记得李延之曾经说过要惩戒我们,才等大人赔罪领回,若是他…”

    想到这里,便知事情大有不妙。

    却听老爹温和地道:“华儿南儿你们必须好好地陪伴招待龙姑娘,爷爷我要休息一会,你们别往里面惊动我。”

    他略见龙钟地巍巍站起来,接着用他那阔大的的手掌轻轻地抚一在龙碧玉秀发上,道:

    “你且安心地这儿玩玩,你婶婶说过几天来看你。”

    龙碧玉赶快答应了,接着起身相送,眼见江老爹身影消失在门后,她不觉讶然地想道:

    “啊,老爹果真已经老了,正是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他的功夫再好,但却招架不住岁月侵入。”

    心中泛起怜悯之情,又想道:“他本来是虎跃龙骧的好汉,称雄道霸于武林已经有数十年了,倘若他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太老了,而且已老得不能再和任何人争强斗胜,那心中该是多么悲哀啊…”于是她为了英雄迟暮而感慨地喟叹起来。

    王氏微笑道:“龙姑娘可是想起婶婶,心中不安?”

    龙碧玉转回头。

    恰好和王氏慈爱的跟神相接,不觉伏在她怀中,宛如投在自己慈母怀抱里,说不出多么舒服。

    且说江老爹缓缓走出院子,猛可变得精神非常矍铄。

    虽然仍是缓缓跨步,但每一步都跨出八九尺远,使得老家人江忠不得不施展轻身提纵,才赶上来。

    他一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后,经稍为收拾一下,又走出房外时,江忠不觉笑一声,道:

    “老爹近年研究的易容术,果然高妙,小的虽然跟随老爹数十年之久,若非此时亲眼见到从房中出来,真木敢相信。”

    江老爹轻笑一声,道:“我刚才对镜自照,不觉痴想起来,若果世间果有这等驻颜之术,岂不美妙,你看我像不像四旬上下的落魄士人?”

    江忠口中喷喷有声,连声夸赞,忽然笑道:“啊呀,若果那些人误会你老是赵恒那酸丁,岂不有趣?”

    江老爹一面掩门,一面道:“我也想到这一点,若果这次非出手不可,就让这酸丁美一下也无不可,想那赵恒为人的确不错,而且也算得上是武林中奇杰之士,你看,我把折扇也带上了,必要时就使出他成名江湖的五行夺魄扇,我想那酸丁断无闻风而不来此地之理,届时教他疑心本身师门又出了个杰出师兄弟。”

    这位年逾八旬的老人,似是恢复童心,想到可笑处,居然仰天打起哈哈,反倒是江忠嘘了一声,道:“老爷你得赶紧出门,别教孙少爷们瞧见。”

    江老爹刷地打开折扇,轻轻扇着,飘飘走将出去。

    且说白龙李延之果然因被孙伯南龙碧玉逃去,因而大为震怒,把整条江都封锁起来,只要是少年男女,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江上云施施然过江,雇了一艘船,放乎中流,披襟当风,回想起捉弄那风媚绝代的郑珠梯之事,不觉大笑不已。

    那艘船忽然不动,他回头一望,只见那船尾的橹公,却蹲在船边。

    他耸耸肩头,想道:“今日的怪事真是多,连这个摇船的也不好好地摇橹,却一直蹲在船舷边,敢情他是发疯了?”

    那橹公问道:“客官你贵姓?”

    江上云眉头一皱,却顺口道:“我姓江,你怎样啦?”

    那橹公道:“你姓江?”

    那橹公眼睛也大了,追问道:“可是南江的传人?”

    江上云大吃一惊,暗想区区一个船夫,怎会懂得武林中“南江”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霍地站起来,朗朗道:“是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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