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直死_448:神仙局阎王废计菩提心伏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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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8:神仙局阎王废计菩提心伏龙 (第3/6页)

 毫不意外地,隔着血水,对上了一双——

    鬼神的眼睛!

    ===

    其实人生在世,始终难逃一死,早死迟死还不是一样。

    最重要的是,是人自己能够清楚知道,自己的一生没有在过,无悔今生!

    这已经很足够。

    可是有一些人,他们的求生意志异常炽盛,而且上天似乎亦已为他们安排了种种命运,一定要他们活着面对,绝对不能逃避!

    就像阿铁,他的路早已被神于“百多年前”便已有所安排了,他根本无从逃避。

    正如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命运,对阿铁来说,可说是一场一场要命的挑战。

    然而这些挑战在神的眼内,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是的。

    只是一场游戏…

    当他再度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他便看见,坐在他身边,用手帕帮他擦拭着脸上冷汗和冰水的雪缘。

    而在他坐起身来的时候,他赫然看见,在其眼前坐着的一一他自己!

    不!应该说,眼前的自己,仅是一幅壁画。

    原来阿铁如今身躺之处,是一座殿堂正中央的地面,这座殿堂偌大无比,而且无论殿顶、殿壁、地面与及柱梁,尽以血红色的巨石精雕细琢而成,人处身于这个血红的空间中,简直置身于烧着熊熊烈火的阿鼻地狱!

    这里真的是地狱?

    阿铁不敢肯定,他只知道,这里的主人一定与他有莫大关连。

    因为当他开眼睛之后,第一眼瞥见的,在殿堂尽头,又是一幅与坚立在海螺沟口壁画一样的壁画,壁画中所绘的当然又是那四个人,其中那个坐着的人,仍是阿铁!

    阿铁一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不由得随即环顾四周,接着,他便发觉,这座血红殿堂虽然凄寂,但是此刻除了他,坐在他身旁扶他坐起的雪缘,还有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聂风和苏夜以外,却原来,在其中一面血红的墙壁前,有一个人正在恭敬的向这边跪着。

    阿铁第一眼未能发现此人,是因为此人头戴一朵血红帽子,身披一袭血红武衣,且还深深的垂下头,于是骤眼看来,整个人除了一片红色以外。别无其它颜色,似与身后的那面血红高墙融为一体…

    那人虽低着头,但似乎亦已听见阿铁醒来,遽然道:

    “应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你可知道,为了等你,我已在此等了一生。”

    声音低沉而沙哑,阿铁一听之下骤然变色。

    这个声音,正是在冰川之下,那个自称“孟元帅”的人的声音。

    “这里到底什么是地方?”

    阿铁并不问那男子的身份,也不问他为何将他们带到此处。

    因为他早已明白,眼前此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孟元帅”

    因为他很相信,雪缘是不会害他的,自然不可能将他带去险地。

    “这里深藏在冰川十丈之下,是——”

    “第十殿内的血殿!”

    随着男子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阿铁随即一愣!

    他错愕,非因他听见“血殿”这两个字,而是因为他已看见了这个男人的脸,这个看来年近五十的男人的脸!

    他的脸,居然与壁画中站于最后的忧郁男子有八分相似!

    他,可会也是画中人?

    “他不是。”

    突然的,原本阿铁以为是坐在旁边睡着了的苏夜突然开口说道。

    “他并非那个壁画上忧郁的男子,仅仅是和他长得七八分相似而已。”

    而坐在另一边的聂风也睁开眼说道。

    “那,他是准?”

    阿铁指了指壁画上那个男子。

    “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十殿阎罗孟元帅‘孟山’;而我,是他唯一的嫡孙——”

    “孟恨!”

    “孟元帅”似是对阿铁十分的恭敬,见他提问,立刻回答道。

    孟山?孟恨?阿铁愈听愈虽纳罕。

    “原来…世上真有‘孟山’其人?那民间所流传关于他的事迹…”

    “民间所流传关于我先祖父的事迹,有真有假…”

    “哪些真?哪些假?…

    “关于我祖父‘孟山’释放所有死囚的事一直都是真的,至于那些囚犯重获自由与新生后,这之后的故事便截然不同了。”

    “哦?”阿铁益发兴趣了。

    他蓦然发觉,民间大部分哀艳美丽的神话传说,竟然全皆真有其人,当中包括白蛇传里的白素贞、法海、小青,有那个传说中的地狱之王——

    十殿阎罗孟元帅…

    “一百二十年前,我祖父孟山有感于那八百多名死囚能立志改过自新,一念之仁,便贸然私自把他们统统放掉,反是自己却没畏罪潜逃,因他自知死罪难免,所以向上司自行请罪,决以一命抵他们八百多条人命。”

    “终于,先祖父在百词莫辩之下,被上司囚在狱中,等待九个月后的秋后处斩…”

    孟恨的口中,带着无限的唏嘘。

    阿铁闻言,不禁也为孟山当年那份牺牲自己的精神再次有所感触,道:

    “孟前辈高义实在令人敬重。只是,后来他的际遇如何?”

    孟恨摇首轻叹。

    “他的际遇实是比传说中的不幸多了,对于我先祖父而言,死,已是老早豁出之事,能够为八百多人而死,死何足惜?可是他随后方才知道,世上原来有一些事。甚至比更能令人痛苦…”

    “哦?”“就在先祖父快将被问斩的前数天,他的上司斗地前往狱中向其讪笑,说我祖父愚不可及,死有余辜,他说,我祖父所释放的八百多名囚犯,已全被官兵捉回。他们被擒,是因为他们出狱后虽然也会有感于我祖父的恩义而学乘了一段日子,然而时间最终证实‘本性难移’这句说话,贼终是贼,不久之后他们便故态复萌,穷困的生活令他们逐渐忘记了对我祖父的承诺,继续烧杀掳掠,杀人如麻,被害被劫被杀的无辜百姓多不胜数,我祖父一听之下当场呆住,老泪纵横…”

    阿铁开始明白何解壁画中的孟元帅如斯忧郁了。

    “所以他很痛苦——他恨?”

    自己异常信任的人居然背信弃义,重蹈覆辙,自己不但平白在自为他们牺牲性命,更害了许多人的性命,试问如何不痛”如何不恨?这点,阿铁十分明白。

    “嗯!”孟恨点点头,叹息着答道。

    “我祖父十分痛恨自己轻信他人,更对人性异常失望,他恨!为何世间没有真正重义的人?为何?为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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