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表雄风_第二十二章琼瑶公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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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琼瑶公主 (第5/6页)

   陆贡道:“在下一人寺,便见到禅房飘出一张柬帖。我拾起一看…”

    罗历忽然插口道:“当时你就拾起柬帖,没有先注意一下周围或是先闯入房中瞧瞧么?”

    陆贡犹疑片刻,道:“好像没有!”

    “哦,你已记不大清楚当时之事?”陆贡又迟疑一下,道:“香主这一提,好像果真记不大清楚!”

    罗历颔首道:“你再说下去!”

    “那封柬帖上写着,如要寻回失踪之人,谨记端午、午时赴瑶台之约。下面署着‘琼瑶公主’四字。我看完那封柬帖之后,走入禅房之内,只见那白衣女端坐椅上,桌上摆着一个金光灿然的大香炉。我当时追问她西门香主的下落,她说西门香主已运到瑶台去,而且不止是他,还有史思温、凌铁谷等人,乃是作为人质之意。她说:假如端午之约,教主不能如期在午时赶到,她便当着天下各派掌门面前,把西门香主杀死…”

    罗历那等沉稳之人,此时也惊噫一声,道:“当真这样说?但瑶台在什么地方?教主若找不到约会地点,岂非徒然?”

    “我也问过她这一点,她说:这个地名是她自己起的,天下无人到过,等到距端午节一旬之内,自然另有信函送达碧鸡山上,注明地点。她又说:这次端午瑶台之约,所邀的均是武林正邪各派掌门或是名震一代的顶尖高手,届时将不会超过一百人,但已无殊天下第一等高手的百人大会,在此一会之中,必能决定‘天下第一’这个名衔属谁!”

    罗历点点头,道:“我们这就回山禀告教主,这一帮人诡秘已极,我猜必是另有高手多人,径把车马托起,不知去向,是以没有留下半点线索…”

    他沉吟一下,又道:“那个金香炉之内,必有古怪,你当时怕已着了道儿。不过这都不必理会,倒是相距现在仅有两个多月的瑶台百人大会,相信届时连隐居不出的石轩中也非得再入江湖不可…”他仰天打个哈哈,又道:“本座忽然想到这一回石轩中碰上教主,倒不知以什么态度相对,是友是敌,无法分出…”

    陆贡心中暗觉惊然,道:“罗香主,在下这样回山,教主可会重责?”

    他寻思一下,道:“教主不会责备于你,等着瞧吧,武林中将有许多人会像烟云般地消散,不知所终呢!”

    暂时按下铁臂熊罗历及黑心脚夫陆贡回山向鬼母禀告之事。

    且说上官兰与史思温分手之后,取道西北出川,走了数日,才踏入阆中境内。

    时在午后,但见一山如屏,正挡前路。再过去便是嘉陵江,渡江以后,方抵阆中市区。

    这刻正是暮春时节,游人踏春郊游,南渡嘉陵江,到这绵屏山游玩,是以车马如云,仕女如织。

    上官兰情思恹恹,缓缓走上山麓,四下花木错杂,一片春光。游人喧笑往来,更使她感到冷落寂寞。

    她信步而走,确是心不在焉,但她容颜清丽,又是孤身女客,吸引来无数眼光。

    转过山环那边,只见左边是座道观,金碧辉煌,云楹飞檐,甚是壮丽。入观随喜之人,水泄不通。

    右边却是一片疏林,林后隐隐露出梵宇红墙。她迟疑一下,便踏人林内,向那寺院走去。

    穿出疏林,只见一流野塘,横亘林前,野塘过去,便是一片草场,然后便是寺院的山门。山门上横题着“青草古寺”四个大字。

    此处景物自有佳趣,但游人却稀疏得多。

    她走到塘边,但见水波澄明,岸边花卉杂生,极是幽雅。

    她不觉停步,瞅住一株向水面斜伸出去的杜鹃,枝上虽然尚有数朵开得正盛,但也有数朵已现凋零之象。

    千万缕凄凉情绪涌上心头,使她轻轻叹息一声,凝眸寻思。

    左方七八尺之外,有座奇形岩石。此时石后忽然有人朗朗吟道:“野塘花落,又匆匆过了清明时节,划地东风欺客梦,一枕云屏寒怯。曲岸持觞,垂杨系马,此地曾经别。楼空人去,旧游飞燕能说。闻道倚陌东头,行人曾见帘底纤纤日,旧恨春江流不尽,新恨云山千叠,料到明朝,尊前重见,镜里花难折,也应惊问,近来多少华发?”

    吟声清朗,字字清晰,备极惆怅缠绵之致。

    上官兰听到后面“料到明朝,尊前重见,镜里花难折”等几句时,一时感触丛生,怅们万端,幽幽自思道:“思温不久便会返谒师父,那时重见,正是镜里之花难折,只能惊问有多少华发,唉…”

    石后有人探出头来,却是个少年书生,双目灼灼,不住打量上官兰。

    上官兰瞧也不瞧他一眼,悄立水边,风神清绝。

    少年书生忍不住咳嗽一声,但上官兰依然不理。

    他从石后走出来,佯作无意地观赏四周景物。脚下趔趄了好一会,才向上官兰那边移动。

    上官兰动也不动,忽然冷冷道:“你今年多大岁数?”

    那少年书生愣一下,然后长揖问道:“姑娘可是下问小生?”

    上官兰冷漠地道:“若不是问你,难道问我自己?”

    少年书生更加怔住,歇了片刻,才道:“小生艾莲溪,今年二十…”

    下面的话尚未说出来,上官兰已冷冷哼一声,道:“二十岁的小孩子也会得鬼鬼祟祟的,学人吟风弄月,真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快点回家多温习几篇窗课才是正理”

    艾莲溪愣立有如木鸡,良久才定下心神,温和地道:“姑娘不见得比小生年长,何必这样子老气横秋地教训小生…”

    上官兰听了,觉得也是道理,不觉回眸一笑,道:“年纪大不一定就懂得人生滋味,这话你不会懂。我可比六七十岁的人的心境还要苍老,你知道为什么?”

    艾莲溪被她回眸一笑的动人容颜摄去三魂六魄,呆了一下,才道:“我当然知道!”

    “哦?你说说看”

    艾莲溪垂下目光,避开她的眼睛,缓缓道:“我回去之后,心境也会像六七十岁的人般苍老…”

    这一回轮到上官兰为之一怔,但随即微微一笑,道:“你怎可与我相比?你走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人物?可曾尝试过生死悬于一发的危险滋味?”

    艾莲溪垂头思索了一会,蓦然抬头,清朗有力地问道:“那么清姑娘解我茅塞,敢问‘情’为何物?”

    上官兰的两道柳眉轻轻一皱,道:“每个人出身及经历都不相同,各有所感,情是何物,谁也不能解释…”

    艾莲溪笑一下,极是蕴藉潇洒,徐徐道:“既无一定的解释,自然也没有一定的对与错,姑娘贵姓?可许见示?”

    上官兰想不到这少年书生如此聪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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