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一奇_第十四章细说灵芝草惊闻千面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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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细说灵芝草惊闻千面狐 (第5/10页)

情形。

    祁灵方自一思忖之际,忽然想到回春圣手逯雨田和妙手空空古长青,这两位老友何处去了?正是心里一动,转眼便看到桌子上压着一张纸,上面书写着两行大字:“北岳归来再见!

    前往南岳再见!”

    前面一行字,写得铁划银钩,笔力苍劲,看来是回春圣手的大笔。后面一行,写得龙飞凤舞,纵横不羁,分明是妙手空空的留言。

    祁灵知道回春圣手前往北岳,是为北岳秀士疗毒治疗。妙手空空要往南岳,却是为何?

    祁灵也知道这两位武林高人,必然都有深谋远虑的打算,妙手空空既然说南岳再见,必定有所为,好在自己也即日起程前往南岳,相见时,自有分晓。不过,两位老友为了祁灵治疗创毒,忙了一夜,临行未能道谢言别。祁灵心里难免耿耿不安。

    祁灵收起字条,轻轻说道:“后会有期。”便离开店家,启程上道,直赴南岳衡山。

    南下衡山,路程不远,祁灵一路上也不愿意多生枝节,他希望早日到达南岳,见过紫盖隐儒之后,他要以剩下来的时间,赶一趟天柱山,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理由,觉得丛慕白姑娘,已经回到千面狐狸身边。

    可是,等他越过洞庭,穿过衡阳、翻岳麓、过涓水,到达衡山之麓,祁灵脚步自然地沉重下来,站在南岳之麓,眺望紫盖峰,祁灵把原本满腔急于要见到紫盖隐儒的心,慢慢地冷却下来。

    当初不辞而别,如今再度重来,不知道如何开口,固然是一件尴尬的事。但是,北岳秀士冀求破镜重圆的意思,如何表达,更是祁灵煞费心机,此行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成功则皆大欢喜,失败则不仅无以对恩师与北岳秀士,且耽误一对神仙眷属的重修旧好,岂不是罪莫大焉?祁灵站在人山之径,眺望凝思,良久不得结论,只是缓缓而行,漫步沿山径而上。如此信步而上,不觉已是数越峻岭,几折险峰。

    此时,日已正中,秋阳乏力,山中阵风呼啸,湿雾未消,俨然有冬日初阳未暖,寒风凛冽侵入之势,祁灵衣薄生寒,忽然豪气大起,一提神功,振袂疾起,直朝紫盖峰翠柳谷奔去。

    祁灵如此一阵急剧奔驰,功行四达,寒意毫无,转眼间紫盖峰业已在望,而翠柳谷却无绿意迎人,只剩下一片疏黄,垂丝千万绺。二次重临此地,祁灵真有感慨万千,不由自主的慢下脚步,长嘘当叹,凝视不前。

    正是祁灵如此一停下身形之际,忽然眼前不远,约在十余丈左右的地方,正是翠柳谷的边沿,有一条人影一幌。

    这条人影身法太快,如此一闪之间,宛如一缕轻烟,在翠柳谷边缘,稍露即逝,如果不是祁灵的眼快,也不过只当他是风吹落叶而已。可是,此刻祁灵虽然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却看出了那是一个身穿青衫的人,则毫无疑问。

    在南岳紫盖峰,翠柳谷前,突如其来这样一个人,而且又是身形如此神速,不容祁灵有怀疑之处,除了紫盖隐儒,尚有何人?既然紫盖隐儒现身,必定早已发现了祁灵的行踪,当时祁灵再也不敢任意施展身形,只朗声说道:“晚辈祁灵,二次前来翠柳谷前,负荆领罪,拜见老前辈。”

    祁灵言犹未了,只听得翠柳谷的边缘,轻轻地有人笑了一声,就在笑声未落之前,一人悠然有如一只大鸟,从翠柳枝头,弹然而起,复又一落而下,直飘到祁灵面前不远的一块岩石上站住,朗朗地笑道:“你是拜见我的么?”

    祁灵一看眼前这人,当时不禁脸上一红,臊个浑身发热,原来站在眼前的,那里是什么紫盖隐儒,却是一个未曾相识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年龄只有二十上下,容貌清秀,两道剑眉,斜飞人鬓,一双星眼,顾盼有神,身上的青衫,瞧不出是什么质地,襟摆镶着猩红阔边,站在那里迎风飘然。

    祁灵始而一惊,继而脸上一红,两道眉头锁起,朗声问道:“尊驾何人?”

    那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叫鲁沂,方才你不是叫我么?”

    祁灵想到自己方才称呼人家为“老前辈”不由地脸上又是一红,尴尬地说道:“在下一时眼误,错认尊驾。”

    说着当时拱拱手,便转身一旁向翠柳谷内走去,鲁沂轻轻笑了一声,身形一闪,拦住祁灵的去路。祁灵这时候才真正看清楚了鲁沂,在这一闪之际的功力,轻盈已极,而且身形美妙,就凭这一着轻功,已经说明鲁沂的功力,不在他之下。

    祁灵退后一步,沉声说道:“尊驾如此拦住在下去路,意欲何为?”

    鲁沂轻轻地笑道:“南岳深山,静寂无人,你到此地有何贵干?”

    祁灵一听他彬彬有礼的问来,而且谈吐颇为不俗,便应声说道:“在下前来拜见一位武林前辈。”

    鲁沂星目回转,略一思忖,说道:“紫盖峰,翠柳谷,没有别人在此隐居,你莫非是前来谒见紫盖隐儒的?”

    祁灵不禁为之一愕,紫盖隐儒隐居翠柳谷内,武林之中,鲜有人能知道,这鲁沂是何许人?他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祁灵如此微微一怔,鲁沂却又接着哈哈笑道:“我明白了!你就是那位负心薄幸,自命不凡,莫名其妙的祁灵,你还来到衡山这紫盖峰前作什么?”

    鲁沂如此极其尖刻的一骂,把祁灵骂个满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瞪大着眼睛看着鲁沂,说道:“鲁兄!你为何如此破口伤人,你我萍水相逢,毫无积怨,祁灵不愿无端启衅,尊驾可否说明理由,一开祁灵茅塞。”

    祁灵如此心平气和,婉言相问,满以为对方一定可以平心静气地解说明白,说不定其中是一件误会。

    可是,鲁沂却反而脸色愈加严厉,沉声骂道:“花言巧语,人面兽心,你也配和我称兄道弟么?”

    祁灵如此连连被他痛责,也不由地心头火起,厉声说道:“祁灵有何不当行为,尊驾尽管明言,只要有悖天理,有背人情,祁灵立即伏剑横尸,流血当面,如若尊驾不问真伪,不分青白,如此一味辱骂,休怪祁灵涵养不够,开罪于尊驾。”

    祁灵如此严颜厉色,理直气壮一说,顿时眼前气势一变,大有山雨欲来之势,眼看着这鲁沂若再有辱骂之言词,立即就是一场兵刃相见的场面。

    鲁沂站在对面,一见祁灵如此一动真气,当时眼睛一转,立即又鄙夷地笑了一笑,接着说道:“如果你能言行一致,倒还不失为是一个男子汉。我且问你,你是否认识一丛慕白姑娘?”

    祁灵一听“丛慕白”三个字,宛如平地焦雷,连忙抢着问道:“丛姑娘她现在何处?鲁兄!

    你是在何处见到丛姑娘?”

    鲁沂没有理会祁灵的问话,只是鄙夷地笑道:“你是否有意作弄过丛姑娘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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