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溅花红_第16章人渺情丝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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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人渺情丝断 (第6/8页)

溅脑之仇似乎尚要逊上一筹,人与人之间的仇恨,竟然会有如此之深,诚然令人不可思议。

    胡子玉捣碎了简兵的脑盖之后,似乎仍然不能泄恨,一阵乱杖之下,简兵尸身被打得一片稀烂。

    他这时似乎才发xiele一腔怨恨。

    当下,又由简兵尸身上拔出宝剑“东顾西盼”了一阵之后,才向着庙中迈进。

    桑南圃仍然盘坐在神案之上,方才的一切,他看得一清二楚,以他之镇定,亦不禁由内心深处,滋生出一种寒意。

    胡子玉进得庙之后,一副鬼祟神态。

    他匆匆把两扇庙门先关上,然后把剑和杖放下。

    桑南圃就见他两只手摸索到神案,脸上神态尤其是紧张至极。

    顺着神案供石的边缘一直摸下去,摸到了正中的地方,他停下了手。

    “对子…就是这里…”他喃喃自言自语道“翻开来…”

    说到“翻开”二字时,他双手用力向上一掀,神案上的一块木板,顿时应势打了开来。

    桑南圃居高临下,正好看得很清楚,才发觉到神案下藏有一个密柜。

    随着胡子玉揭开的木板,就只见密柜内珠光宝气,白的是珍珠、银子,黄的是金子,红的是玛瑙宝石…为数相当可观。

    看到这里,桑南圃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一直以为胡子玉对谭雁翎忠心耿耿,是谭雁翎的心腹人,想不到他居然早就存下了私心。

    眼前这大批的金珠细软正是他处心积虑,早为利己打算的明证。

    胡子玉虽然是眼睛看不见,可是他脸上的贪婪表情却昭然若揭。

    只见他双手把玩了一下那些珠宝玉器,遂即慌张地两只手把木屉一合,变为一个设计甚为灵巧,而外表又极其美观的木箱子。

    木箱外早已配好了两根皮带,只须往两肩上一套,就背在了背后。

    看到这里,桑南圃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

    虽然是一点点的小声音,却使得胡子玉大吃一惊!

    他身子就像触了电似地向后猛然一收,惊喝道:“谁?”

    正当他欲转过身子,去拿放在案桌上的宝剑和木杖时,面前清风拂面,桑南圃翩若惊鸿地已落在了他面前。

    胡子玉一怔,怒声道:“谁?”

    说着就想去抢神案上的宝剑,可是桑南圃举掌一封,沉厚的掌力,把胡子玉身子逼退了三四步以外。

    “行家伸手,剃刀过首”胡子玉立刻就感觉到面前这个主儿不是好来头、好兆头!

    “你是谁?是…干什么的?”

    “胡子玉,你还想走么?”

    “我…你是…”

    “真的听不出我的声音?”

    “你是…”他忽然想起来了:“啊!你是桑…先生?”

    “你猜对了!”

    “你到底是谁?”

    借着说话的便,足下踏进了一步…

    对面的那个人站着身子连动也没动一下,胡子玉甚至于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想想看吧!”那个人说“那天若非是我加以援手,足下只怕一头栽在水里淹死了!”

    “啊…”胡子玉忽然想到了那夜被简兵猝刺双目,中途投水遇救的一幕。

    “那么你…是…”他可真有点搞糊涂了“你到底是…谁呢?”

    “我姓梁…”

    这个“梁”字一入胡子玉耳内,顿时由不住使他全身打了个冷战。

    “梁…梁什么?”他讷讷道“请教梁兄大号怎么个称呼?”

    桑南圃冷冷地一笑,道:“那夜承蒙你告诉了我许多事…其实你知道得比我更要清楚,何必还要问我?”

    胡子玉这里真是急急不得,恨恨不过,走走不脱!

    背上背着满箱了的金珠细软,他急于脱身,哪里有工夫在时候多作盘桓?可是面前这个主子使他甚为头痛。

    “兄弟…你真是在说笑话了!”

    “我没有这个心思!”

    “唉!”胡子玉讷讷道“谭家是完了…可怜我一个残废,我…”

    “你是残而不废!”桑南圃插嘴道“谭霜飞待你不薄,在这时候,你岂能一走了之?”

    一听“谭霜飞”胡子玉不禁顿时就傻了,因为这个名字只有昔日一伙结拜的弟兄才知道,局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梁兄弟…”

    “不要称呼我兄弟!”桑南圃青着脸道“老实对你说吧,胡子玉,我此刻是来取你性命的!”

    胡子玉霍地退回一步,倒抽着气道:“为什么?”他脸上立时加以掩饰,现出一抹笑意,说道:“…你我过去并无仇恨…再说,当日承你救助,才得落水不死,你何以…”

    “那天与今天情况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怪了!”胡子玉讷讷道“足下可以说清楚一点?”

    桑南圃锐利的目光,湛湛有神地注视着他,冷笑道:“当然可以,因为我对于当年惨遭杀害的情形不甚了解,非要你亲自道出不可!”

    胡子玉又是一怔,道:“惨遭…杀害?足下指的是…”

    “先父与先叔!”

    “令尊是…”

    “梁…仲举!”胡子玉脸上猝然炸开了一层惊吓:“那么令叔…是?”

    “梁叔举!”

    “啊!”胡子玉足下一晃,像是要倒了下去。

    可是他紧接着沉肩现掌,箕开的五指像是五把钢钩,突地一掌直向着桑南圃脸上抓了过去。

    胡子玉值此生死相关的当儿,出手自是不同,一招失手,紧接着第二招同时出手。

    只见他左手竖着掌猛劈而出,掌风疾劲,劈空如刀,这一掌直向桑南圃前胸之上猛劈了下来。

    桑南圃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一只手在桌面上用力一按,整个身子蓦地腾空竖起,胡子玉的第二招可又走了个空。

    一连两招走空,胡子玉可就知道糟了,耳闻得当头之上呼噜噜,一阵衣袂荡空之声,不容他回过身来,桑南圃电也似地已经落在了他身后,起落之间,有如电光石火。

    胡子玉正要转过身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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