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不难嫁_王爷傲娇纠丑妃不难嫁不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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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傲娇纠丑妃不难嫁不休 (第7/7页)


    听话听音,梁允泽自然明白他暗指的意思,心里恼火却不愿发作,转身朝外走去,但走了两步路又折回身来,冷冰冰地盯着季世奇道:“今日的事,本王不希望还有金梅楼之外的人晓得。”

    季世奇温和一笑:“老臣明白了。”

    偲偲隐在楼上,看着梁允泽离开,又看着季世奇也离去,悸动的心才缓和下来,刚才被那个人捏着下巴时,竟生出这五年只是一场梦的幻觉,悸动的心几乎难以控制,但此刻看到他黯然颓丧地离去,却又心如止水起来,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讶异。

    “思符,慎郡王走了吗?”舞依出来,瞧见楼下空荡荡,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偲偲应着,忽而问:“鹤鹤为什么对着慎郡王说坏人?你们教她的吗?”

    舞依脸颊微红,尴尬地点了点头,避开偲偲的目光解释道:“对不起我晓得这样教孩子不好,可我实在太讨厌梁允泽,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更不希望他和我们金梅楼再有什么瓜葛。”

    偲偲见她如是,知道都是为了“死去”的自己,心下不忍,上来拉住了手道:“我不怪你,只是往后别对鹤鹤说这样的话了,我虽然也不喜欢这个人,但只想让鹤鹤自己去认知一些事,她的世界要用她自己的眼睛去看,而非我灌输给她。”

    “我明白。”

    “明白就好,事情就算过了,不再提了。”偲偲笑笑,安抚舞依让她和姑娘们都早些去休息,自己则回房看女儿。

    鹤鹤果然没睡,瞧见思符进来,便扑进了怀里,很关心地问着:“mama,那个坏人欺负你了吗?”

    偲偲一阵心痛,纵然不想让他们父女相认,她也不愿意听女儿口口声声喊自己的父亲是坏人。

    “鹤鹤觉得他很坏吗?”抱起女儿,搂在怀里轻声哄着。

    “嗯…”鹤鹤果然有些纠结,嗯嗯呀呀了半天没有正面回答。

    “那天鹤鹤差点被人牙子骗走,是不是这个人救了你?”

    “算是吧。”鹤鹤这才有话说,很认真地叙述“那个卖糖葫芦的大伯把我领到他面前,跟我说‘你爹爹就在这里呢’。”

    偲偲心头一紧,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听鹤鹤笑咯咯地说:“我就知道他们骗我呢,娘不是说过,要等鹤鹤长大了,才能见到爹爹的嘛,我的爹爹怎么会现在跑出来。”

    “宝宝。”偲偲搂紧了女儿,心酸得只想掉眼泪,这个世界太奇怪了,冥冥中都安排好了吗?才回来而已,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让鹤鹤单独先见到了奶奶和父亲,所谓血脉相连,就是这样吗?“mama你弄疼我了。”鹤鹤挣扎着探出小脑袋,看到偲偲忧伤的表情,心疼得不行,捧着偲偲的脸说“mama不要哭,鹤鹤听话,鹤鹤很听话。”

    “鹤鹤要是听话,能不能答应娘一件事?”偲偲见机会甚好,索性想纠正女儿的认知。

    “鹤鹤听话。”小丫头积极地附和着。

    偲偲定了心思,循循善诱“那个叔叔不是坏人,往后鹤鹤瞧见他,不要一口一个坏人的喊他,这样很没有礼貌,有礼貌的好孩子,是不能这么做的,明白吗?”

    鹤鹤鼓着腮帮子哼哼了半天,也很坦白地告诉母亲:“可是我不喜欢他呢,这个叔叔不喜欢。”

    “为什么呀?”

    “因为他会欺负mama的。”

    “舞依姨姨吓唬你的,你看娘这么厉害,咱们还有季爷爷,谁敢欺负我们呀?”偲偲亲亲女儿,看着鹤鹤像极了她父亲的眼眉,心里更酸了“你不喜欢也行,但看到他可不能再坏人坏人那样叫,好不好?”

    “好。”鹤鹤很乐意地点点头,又笑眯眯地说“鹤鹤喜欢霍叔叔,霍叔叔是好人,霍叔叔疼鹤鹤,也疼mama。”

    偲偲苦笑:“鹤鹤还是想霍叔叔做爹爹?”

    鹤鹤捂起了嘴,好像意识到自己破坏了和母亲达成的约定,从指缝里透出声音说:“mama说过鹤鹤是有爹爹的,所以霍叔叔不能做爹爹,但是鹤鹤喜欢霍叔叔。”

    偲偲没再说话,其实也觉得没必要再提霍蛮,自此南北相隔,一生都不会再见,鹤鹤长大后总会淡忘,顺其自然吧。

    且说梁允泽一肚子气地回到家里,这一晚是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朝会上不至于精神萎靡,但也的确有些无法集中,散朝后被皇帝叫去问了几句,只当是这些日子辛苦了侄子而他才病好不久,便要他休息几日不必上朝,梁允泽也乐得捡这个便宜,欣然答应了。

    离宫时,偏偏遇上季世奇,人家依旧礼貌相待,不近不疏,可他却好像有了什么天大的隔阂似的,怎么看都不顺眼,不及说半句话,就从季世奇面前拂袖而去。

    其他几个同僚瞧见,凑近来说:“慎郡王的脾气是越发古怪了,从前虽不爱亲近人,却也礼貌,如今瞧见尚书大人,怎地都很不待见。太子见了大人还礼让三分,他这再往后,可是真正要越过太子去?”

    季世奇不言语,只听旁人劝说:“这话可说不得,皇后那里防贼一样提防着他呢,要是听见这话,还不闹翻天。”

    话题随着众人散开而结束,可事实却又的确如他们所说,如今太子一派势力,对梁允泽的忌惮已几乎乱了他们的心智,这些年,不论以皇后为中心的智囊团如何努力,太子也难有上佳表现,而这个梁允泽却越来越优秀,即便偶尔遇到什么大难题,也能迎刃而解、越挫越勇,于是眼睁睁看着皇帝心里侄子的地位就快把太子仅有的那一寸地方给占去了,也毫无办法。

    且说季世奇虽然被迫让儿子娶了韩端柔这个郡主做儿媳,但他素来以皇帝的臣子自居,从不偏向任何一派势力,打理好吏部,掌管好国家财政,是他毕生的使命和职责,此外几乎没什么事可以打扰或影响到他,平日深居简出,除了朝堂和吏部,旁人几乎不见他出门。

    但最近季大人很是闲不住,从前只是偶尔会由儿子陪同去金梅楼坐坐,如今却不再带着儿子,且隔三差五就会出门,譬如在和梁允泽相遇金梅楼后的第三天,就要去赴约早就约定好的,带鹤鹤去京郊看枫叶。

    偲偲也早做好准备,一早给女儿洗漱干净,用小棉袄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穿了便于出行的简装,拆去了贵重的首饰,简单地绾了发髻便要出门,可偏偏冤家路窄,不相见的那个人,好像知道自己要出门,竟在这个时候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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